那女鬼就停在我的柜台前盯着我,然后就把那张血肉模糊的脑袋从脖子上突然拆了下来,继而搁在我的柜台上。
我依旧假装没看见,若无其事的看电视吃瓜子。
可没一会儿,这家伙就开始从嘴里吐一些脓血出来,我终于忍不住了。
指着她道:亲姑奶奶,您有事儿说事儿,能不能别恶心我?
面前这个女鬼叫柳月,正牌唐朝女鬼,生前听她说是个什么戏班子的小角色,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自杀了,我也没细问。我认识他也就是因为开了这间旅店占了她的阴宅,而我那些鬼客户其实也就是她介绍过来的。
柳月这会儿诡异的咧嘴一笑,“我还真以为你能视而不见呢!另外别把我叫的这么老,按你们的说法,我可是十几岁的花季少女,放在你那戏盒子里面我现在还是个明星呢。”
我气不打一处,就她这模样还明星,演个恐怖片都能把贞子吓哭了!我指着柜台上的头颅,“请你把脑袋装回去再跟我说话。”
“讨厌!”柳月吐着猩红的舌头卖萌,说实话这都不是辣眼的事儿了,简直就是惊悚!
随后我就把一旁貔貅嘴上的黄符取了一张下来,稍念咒语就嘭的燃起一小撮蓝色火焰,柳月刚把头装上就吓得后退。
指着我,惊恐道,“你......你要干嘛!”
我瞄了她一眼,“一惊一乍的干嘛,我这柜台让你给弄脏了,还不许我清理清理了?”
说着我就稍念符咒,把符纸随手往柜台一扔,那些浓黑血液接触到符纸火焰后瞬间就沸腾起来,随后变成一缕黑烟消失掉。
我重新回到椅子上,“说吧,你要我办啥事儿。”
“何书记女儿的事你知道吗?”
我撇头看向她,“知道啊,听说她尸体刚从市里接回来,咋地你们现在还排斥外地鬼了?”
这何书记的女儿叫何珍珍,跟我同年,与我不同的是,她很小就去了市里念书,是个十足的城市女孩。大学还考了个不错的学校。
最近一次见她是今年年三十的时候,她带着一个大二的小男友来旅店过夜。说实话我看那男人也不是什么好鸟,这何珍珍完全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短短三四个月时间,再见她的时候就是在新闻上了。
警方找到尸体的时候,人都已经腐烂肿胀了,整个浴室都是苍蝇、蛆虫什么的,就算是有线索一时半会儿也很难找到,所以警方收集好证据后就让家属接走,赶紧入土为安了。
柳月摇了摇头,“我们不是排斥,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我就是让她死的开心一点。”
“所以你找**嘛?”我摊手,我一不会超度、二不会哭丧。
柳月就继续道:“不用你干嘛,你人过去就行,对了带上你的风水经二十术。”
听到这话我愣了愣,“这大雨黑夜的,你让我带灭鬼的东西跑人家里去庆贺她死得开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