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柔情百转早已不复存在,此刻的黎苋依然丰神俊朗犹如天人,只是仿佛变了一个人,冷漠充斥着全身,甚至不愿多看她一眼。
而在他的身侧,他口中所谓的此生最爱,娇艳欲滴春风得意。是了,听说皇上已经写好圣旨,翌日便要册封她为皇后,她的父亲也将取代江家在这个朝堂上的位置。
“你的血书,朕已经派人烧了,圣旨已下,难道你还要抗旨不尊?”唇角微勾,不屑的俯视她,“这就是你们江家口中所谓的忠诚?”
“臣妾乃一介妇人,自然不敢妄议朝堂之事,只是,臣妾有一惑不解。”江慕雅站在雨中,上身挺直不屈,倔强的看着黎苋,“三年前尚书府中,皇上曾说对臣妾是一见钟情,可是欺骗?”
黎苋微微挑眉,似乎对江慕雅的问题很是不屑,他轻轻揽过身旁的女人,深情凝视道:“那天,朕的确对一个女子一见钟情,只是......是她,不是你。”
江慕雅恍惚,黎苋忽而一笑,眼神逐渐阴鹜,咬牙切齿道:“为了能让她光明正大的站在朕的身边,朕用了五年的时间,也忍了你们江家五年!江慕雅,每一次看到你,朕就仿佛看到你爹那个老匹夫在朝堂上毫不留情的斥责朕!而朕却还要日日与你演戏,说到底,你并没有吃亏吧?作为后宫里最受宠的一位妃子,你过的应该比朕还像个皇上吧?”
江慕雅不敢置信的看着黎苋,为她以往的情分不值,为她的父亲不值,她指着黎苋愤怒的喊道:“我父亲为了帮你打下江山,一夜之间白了头发,甚至还亲自上战场助阵,被流箭射中肺部,差点一命呜呼!每有瘟疫灾祸降临,若不是我父亲想办法解决,那些百姓岂会服从于你?你怎的如此没心没肺,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黎苋冷冷一笑:“难道朕给了他丞相的位置还不够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竟然还要朕封你为皇后,封你的孩子为太子,你们江家未免也太贪心了吧?当真以为朕离不开你们江家不曾?”
“你,你满口胡说!”江慕雅被他气得浑身颤抖,“是你说此生即便不要皇位,也要娶我过门,父亲看你为人热诚,这才帮你夺得皇位!是你在我父亲面前说日后要给我和我的孩子最高的殊荣,孩子......他还没有出世,你就狠心杀了他!”
“当然不能让他出世,只要有你们江家的一丝血液,朕都无法克制心内的愤怒,这个天下是朕的天下!孩子也只不过是稳定你父亲的其中一个计谋而已,说到底,是你们太贪心了!”黎苋的脸已经开始狰狞。
江慕雅看着同样歇斯底里的黎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黎苋含恨的等着她:“你笑什么?若不是你,朕的婉儿也不会在宫外辛苦那么多年!”
原来藏在了宫外,怪不得她一点风声也不知道,江慕雅已近疯狂,既然这男人从未爱过她,她又何必愚蠢的念着往日的情分,心底像在被刀割一般,她嗤笑一声:“婉儿?一个下人的女儿,她的父亲,我没有记错的话,还曾经给我父亲牵过马,什么东西也值得你当宝贝似的,丞相?皇后?他们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