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傅辰夜连连冷笑，“当初沈百臣给我父亲留了一条小路逃生，是你堵在那里强迫我父亲饮弹***。”
沈绮霜瞪大了双眼，他怎么知道的……
“你胡说什么！你有什么证据！”老狼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傅辰夜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他自尽的时候我被打了麻醉隐藏在死人堆里，眼睁睁看着他生命耗尽。”
老狼被揭穿老底，黑手悄悄摸向口袋。
不料，傅辰夜比他更快一步，回手从腰后掏出一把枪直指老狼额头。
“你说你动作快还是我子弹快。”傅辰夜邪魅一笑。
老狼掏枪的手一顿，脸色瞬间煞白，跪倒求饶，“小傅，我错了！我上有老下有小……”
“在国外躲了这么多年毫无长进。”傅辰夜一枪打中他的膝盖，“沈百臣一死你迫不及待就回来了。”
老狼抱膝发出痛苦哀嚎，傅辰夜居高临下看着他，“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切都是为你准备的。”
不远处，沈绮霜不敢置信地看着发狠的傅辰夜，身体止不住地战栗。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原来这里只有她一个傻子……她突然放声大笑，原来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傅辰夜蹙眉看向笑声的来处，“谁？滚出来。”
沈绮霜强忍着泪水从暗处出来，傅辰夜对上她满目泪眼，微微失了神。
“你怎么在这儿？”傅辰夜拧紧眉头，眼底闪过痛意。
沈绮霜苦涩，“我是你圈套的哪一环。”
傅辰夜垂眸，没有说话。
“是帮你阻挡其他势力的借口？是让别人确信你不知道真相的垫脚石？还是供你玩乐的玩具？”
“对不起。”傅辰夜不知如何作答。
老狼看出他的愣神，冷笑一声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枪。“你死吧，傅辰夜。”
“砰——”一枪击中，血液四溅。
那颗冲傅辰夜来的子弹，没打在他眉心，打中了沈绮霜的心脏。
“沈绮霜——”
傅辰夜不可置信抱住挡在他前面的沈绮霜。
老狼不死心还在扣动扳机，傅辰夜发狂般先他一步连开四枪，枪枪致命，倒地咽气。
然而一切都晚了。
沈绮霜嘴角鲜血如注，傅辰夜怎么擦都止不住，他眼圈泛红低吼，“沈绮霜！谁准你自作主张替我挡弹了！”
沈绮霜又吐出一口鲜血，“我好累啊。”
她的眼皮好重，耷拉着快要掀不开了。
“不！你不许睡！”傅辰夜脸色铁青托住她的脸，双手止不住地抖。
沈绮霜用尽全力伸出手抚摸他的脸，“傅辰夜，我死后你会记得我吗？”
傅辰夜反握住她的手，吻住她额头近乎祈求，“你不会死，我不允许你死……”
他的热泪滑过了她脸颊，使出全身的力气抱紧她。
沈绮霜咯血呜咽了一声，语不成调地笑着，“阿傅，能死在你怀里，我无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