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会意的立誓日后高中,定来为刘良女赎身,落款处却写成了朱寿。
见朱厚照写完了凭证,吴妈顿时脸色大变,卑颜屈膝的看着朱厚照笑道:“公子切莫记恨奴家啊,这做买卖不易。”
朱厚照松了口气,在怀中摸出了一个扇坠,这是之前杨廷和送给朱厚照的,这也是朱厚照身上唯一一个不是皇家御用之物的东西。
“吴妈,我将这扇坠押在你这里,日后我来为姑娘赎身时,这个一并赎回。”
这扇坠是正经的安南国的翡翠,吴妈仅看了一眼,那眼睛便再也拔不出来了。
“好,好,都听着了吗,回去都好生伺候我姑娘,若是我姑娘掉了一根头发丝,我便要了你们的命!”
朱厚照狼狈不堪的逃出了眠月阁,刘良女方才的话没有说完,但是朱厚照知道,能在京城开起这么大一家妓院,在朝中必然是有人撑腰的。
不过有人撑腰朱厚照不怕,主要还是怕自己的身份败露。
“张永,回去之后,有人问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你怎么说。”
张永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奴婢知道,奴婢就说是自己摔的,爷,咱们这是去哪啊。”
“顺天府!”
京城粮价暴涨,各家粮铺都已经门可雀罗,但是所有粮商都不着急,因为他们深知,漕运未通,只要这秋粮进不了京,这粮价就下不来。
杨同肃此时正愁眉不展的坐在大堂愁容满面的看着远处。
“杨大人!”
朱厚照猛地一嗓子便惊醒了正在发愁的杨同肃。
“臣叩见太子殿下,殿下千......”
“闭嘴!”
朱厚照看着杨同肃起身道:“杨大人,孤要你去办一件事。”
“殿下请讲,臣......尽量吧。”
“混账,你胆敢抗旨不成?!”
“臣不敢......”
朱厚照起身看了一眼张永道:“张永,你先把这些带出去。”
“诺。”
旁人走后,朱厚照笑眯眯的看着杨同肃道:“杨大人......孤听说则顺天府乡试,乃是我大明一绝啊。”
杨同肃欣慰道:“殿下,这是自然啊,这顺天府地处京畿,北直隶所有士子都要来京乡试,能不万众瞩目吗。”
“好,很好,孤要你给孤弄个身份,要上一科的举人身份!”朱厚照原本想弄这一科的,但是想到这一科秋闱刚开完,榜还在外面贴着,容易露馅,只能是往上倒一科了。
杨同肃闻言冷汗登时就流下来了,看着朱厚照道:“殿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科举之事事关国本,不能胡来啊。”
“你怕什么孤命你去弄,弄不好,孤就......”
朱厚照话还没说完,杨同肃便自己摘下了乌纱,跪在了一旁。
不料朱厚照却不以为意,坏笑的看着杨同肃道:“杨大人,孤知道你不爱官,但是杨大人不还有一双儿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