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你在外面上学,跟着你姨,小翥儿半年也见不到你一回,看你们俩亲的,就跟从小一块长大似的。
孩子处的好,你还不乐意啊,瞧你这话说的,没学问,就是不会说话。曾长军道。
姚万红脸色一变,噼里啪啦把碗一通乱放。
我就是不会说话了,咋滴,你看自曾晓回来,你今天这一天都不给我好脸色,我是欠你曾家的啦。
曾长军摆摆手。
行了行了,给你脸了,刷完碗把孩子抱回屋里去,一天到晚唧唧喳喳的,晓晓刚回来,能不能别这么闹心
我闹心,你能耐,你怎么不找个不闹心的啊,瞧你一天到晚没出息,连给杰子的房子都盖不起,抽抽抽,你怎么不给抽烟抽死啊你。姚万红将手中的抹布往桌上一甩。
我自己挣得钱,我抽烟怎么了,天天房子房子,你怎么不出去挣啊,说的轻巧,你倒是用嘴盖个房子啊
曾晓耷拉着眼皮,也不插嘴,轻轻的抚着孟翥的发丝。
房里熟睡的曾杰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下了床,站在房门口,一看饭都已经吃完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姚万红嘴里骂骂咧咧的,不干净,抹着眼泪抱起曾杰儿,恶狠狠地道:
哭哭哭哭,什么德行,给你留饭了,谁不学学你那个没出息的老爹,天天就知道干嚎。
边说边重重的摔门锁门。
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墙上的挂钟咔,咔,咔,咔,屋里有些燥热,曾晓拿着蒲扇一阵阵的扇着,田里蛙声一片,此起披伏,时不时的传来几声狗叫声。
曾长军低着头,拿着塑料打火机又点了一根烟,闷头抽着,吐着烟也不说话,他也不知道对这个已经长大的女儿该怎么沟通才好,叹了口气。
晓晓,你先睡院里那个偏房,就和一晚,明天再给你收拾收拾。
说着叼着烟,站起身来。
那屋热,我去给你找个风扇,你都不知道那白天晒,晚上那房里有多热。
曾长军也不知道从哪扒出一个落满尘的塑料方形风扇,拿了抹布擦了擦,插上电,扇叶吱吱的转了起来。
这还可以用,明天再去给你买一个新的,尽早赶集没想起来。
爸,不用了,我过两天就搬出去了。
曾长军抬起头怔怔看着曾晓。
咋滴,搬哪去,这不在家住去哪。
曾晓叹了口气。
爸,我回来呆在家里干嘛,这平时住的也不方便。
那你想到哪去。
我那天在电话不是已经说了吗?
曾晓看着这些年头发有些灰白的的父亲,不忍再继续这个话题,抱着风扇转身往院子里走。
算了,先不说了,今天坐火车累死了,我要早点睡,把你也洗洗睡吧。
和怀里的孟翥又说了两句话,眼看着他眼皮已经耷拉下拉,就将他放下,让他自己睡觉去。
偏房其实也不算偏,村里一般建的二层小洋楼,都会盖个围墙将院里连起来,就会多盖出来几个房间秋收时暂时当粮库放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