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小哥儿,你找那镖局是要做什么?”谢妄言问。
“其实我这次出来闯荡,是希望找到我的身世。”白衣轻声回答。
“原来如此。”谢妄言默然,暗自多看了白衣几眼,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日头将落,喝完茶两人分开,谢妄言因为还有一些后续清点要做,所以并没有与白衣一同回到客栈。
客栈中,见到白衣回来的玉罗烟问他:“今天你和谢妄言在一起?”
白衣惊奇:“你怎么知道?”
“我一直没告诉过你,其实我的鼻子很灵。”玉罗烟走到白衣面前嗅嗅,然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所以……”她攀上白衣的胸口,在他领子那里闻了闻,“你做坏事的时候要小心了 。”
吓得白衣将她推开,用手脸庞扇了扇,去了红润,才问:“你们南疆人都这么大胆?”
玉罗烟巧笑,回他:“应该说中原人都太矜持了才对。”
……
逃离了玉罗烟的魔掌,在客栈熬了一夜,次日天一亮,白衣便去了江府,到江府的时候,把那出来开门的小厮吓了一跳。
“你怎来的这么早?”小厮问,细细看白衣眼间还有些乌色。
“闲着无事,便来了。”白衣笑着回答,完全忽视了自己昨夜因为玉罗烟的举动闹得睡不着。
“你且呆在这儿稍等片刻,我进去通报一声李管家。”小厮说。
白衣听完给了那小厮一个大笑脸,“那就在此多谢大哥。”
转身那小厮进了后院,没多大会儿他便跑出来,对白衣说:“你跟我来吧!”白衣笑过一声儿,随着小厮入了大门。
这江府在外边儿看着并不显眼,可一进了大门,那可真叫一个气派,单说这通向后院的连廊,每一根柱子用的都是樱桃木,上面涂了朱红彩漆,用鎏金色祥云辅以点缀,大户人家倒真有大户人家的样子。
慢慢走过厅堂,白衣看到厅堂正中悬挂了一副牌匾,其上落有四个大字“虚怀若谷”,好家伙!白衣不由得在心里赞叹一声,这一手书法可谓妙极,一笔一划皆有韵味,白衣说不上有多懂字,但这字上面已是带了神意,足以看出这字非大心胸者写不出。
好奇写这字的人是谁,白衣看了看上面的落款,落款人写的是‘宗真’。
把这名字记在心底,白衣跟着小厮又走了一段儿,拐了个角儿便到了后院,只见这后院中零零散散立着三个人,中间一人身形高瘦,留着八字胡,脚下放着一短柄双锤,似乎是他的兵器,他面色倨傲,看着不像个好相处的人,而在旁的另外一人则截然相反,他身着一套深棕锦衣,大腹便便,露出满面红光的笑容,看起来一副老好人的模样。
至于最后那人,白衣看了之后立刻警戒起来,那人身着黑衣,虽然只是站在那里,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这种气场充满了侵略性,白衣刚一踏入后院便能清楚的感觉到,若不是此时正在江府,白衣怕是要直接拔剑而起,这种气场唯有经历过尸山血海才能造就,不过就白衣来看,此人养气功夫并不到家,藏不住一身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