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芝兰一早就在等陈笑前来奉茶,谁知道一整天的时间,都没见他人影。
而听夏婧涵贴身侍婢回报,竟然在床铺上发现一抹落红。
秦芝兰这可不能忍!
自己的女儿被猪拱了,换做是谁都坐不住。
难道陈笑假戏真做,竟趁机玷污了夏婧涵吗?
若真如此,岂不是夏家的奇耻大辱?
定要将他尸沉湖底!
夏婧涵默不作声,举止清雅的用着膳,就好像秦芝兰所说之事与她没有半分干系一般。
“我看表妹倒是与那个陈笑恩爱有加,之所以没能请安奉茶,肯定是昨天晚上把他给累坏了,我听下人说,那陈笑都睡到地上去了竟然都没醒,表妹可要悠着点啊!他毕竟是天生废脉,身无半点修为,可经不起你七品武者的折腾啊!”,夏靖涵的表哥夏恒宇冷嘲热讽的说道。
夏恒宇是夏靖涵叔父的独子,也是夏家家主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可自从夏靖涵进入昆山剑宗后,修为超过夏恒宇,爷爷夏振业便经常夸赞她,因此可没少挨骂。
而如今,那个被爷爷夸赞是夏家天才的夏靖涵竟然招了个废物入赘,让夏家成为整个汴城的笑柄。
可是气得夏振业数夜未眠!
夏恒宇怎能放过这报复的好机会呢?
夏婧涵微微蹙眉,冷厉的眸子宛如寒潭月影般直射向夏恒宇。
夏恒宇顿时笑容一僵,不禁汗毛耸立。
七品剑修武者的气势可不是八品武者能够承受的!
“哼!不管因何缘故,礼数也不能乱!这陈笑第一天到夏家就这般目无尊长,岂能容他这般放肆!”
夏振业满面威严,随即,对夏靖涵的贴身侍婢翠烟吩咐道:“去把那废物带过来!他陈家没人教他礼数,我便好好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是!”
而就在翠烟转身的瞬间,四周却突然安静下来。
只见……
陈笑脸上带着微笑,已经出现在门口。
而他们刚刚的谈话,陈笑也尽数都听了去。
随着众人不善的目光投来,陈笑脸上的笑容变得不屑一顾,径直走到夏靖涵身旁的位置坐下,自说自话道:“都两日没怎么吃饭了,可饿死我了!夏家不愧是汴城的豪门望族,这么丰盛的佳肴,我就不客气了!”
“.……”
众人眼角抽搐,气氛压抑。
陈笑视若无睹,闷着头便吃了起来。
那吃相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秦芝兰再也忍不住了,张口便破口大骂道:“粗鄙!是谁让你吃的?谁允许你坐在这里?区区赘婿也配上桌吃饭吗?滚下去!”
夏振业深吸口气,强压胸中郁气,声音低沉的说道:“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狗东西,竟还恬不知耻的坐在这里,我夏家可认你这样的废物!夏家也不是下三滥的陈家,容不得你肆意放肆!”
陈笑嘬了嘬满是油的手指,满不在乎的说道:“你们一口一个废物,自是没把我当成家人看待,那我又何须尊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