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的具体一点,那就是看着不多,喝起来不少。
今天的淳于琼就喝了不少,不论是酒还是马尿........
灌完之后,适才还嘻嘻哈哈,没皮没脸的醉汉脸色变得煞白,然后紧紧的掐着自个的喉咙,一个劲的反胃,接着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沙地之上顿时渲染出好大一片污渍,分外醒目。
在众人厌恶的目光中,淳于琼拍着脑瓜子站起身来,一副懵懵懂懂的混样,双眸中透着深深的迷茫,好似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茫然无知。
过了好一会,方见袁尚挪着步子走到淳于琼身边,低声问道:“淳于将军,酒醒否?”
淳于琼抬头看了一眼袁尚,然后拍了拍脑瓜子,似是在回忆一些刚才的片段,不过多时,便见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满脑瓜子顿时冷汗凄凄,一双牛眼中充斥着惶恐与不安。
“回公子的话,酒.....醒了....醒了!”淳于琼顾不得头晕目眩,急忙站起身来表明态度。
“真的醒了?”
“绝对醒了!”淳于琼重重点头。
“还用我叫你叔不?”
“三公子玩笑,末将不敢.....”淳于琼开始擦汗。
“还想在喝点不?”
淳于琼小心翼翼的看了袁尚一眼,忐忑问道:“公子是说喝酒还是马尿?”
袁尚红口白牙微微一呲,露出一个甜蜜无害的微笑:“你说呢?”
淳于琼犹豫了一下:“酒?”
“马尿!”
“不喝了,不喝了.....”
袁尚心中大感怀疑,就淳于琼这样一草包当年也是京师的西园八校尉之一,跟袁绍曹操同列?他得花了多少钱才买来的官啊!
就这死出的袁绍还用他当将军,不让曹操灭干净才怪!
袁尚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道:“跟我进营帐来,有事跟你说。”说罢转身向乌巢主营走去,淳于琼以及辅佐他守备乌巢的一众将领校尉纷纷紧随其后。
进了主营军帐,抬眼望去,便见一地全是酒坛子,整个帐内充斥着一股酒肉之气。
酒肉穿肠过,就是淳于琼现在的萎靡生活。
袁尚大感气闷,自己为了乌巢的事情,带着一身病整日的东奔西跑,求爷爷告奶奶,见这个找那个,甚至还背着违抗军令的黑锅偷偷出兵来救,而乌巢真正的守将却在此整夜的宿醉,天天吃饱了撑的还耍酒疯奔出去撒尿划地盘,同样是人,我怎么混的就这么草蛋,招谁惹谁了!
轻轻的点了点桌案,袁尚转头问淳于琼道:“乌巢之内,可用的兵卒现有多少?”
淳于琼两眼发呆,愣愣的瞅着袁尚,看这死相好像是酒劲又要犯。
淳于琼麾下副将眭元进见状,急忙站出来解围道:“三公子,乌巢之内,马军两千,弓弩手三千,步卒五千,可用兵马约有一万。”
淳于琼这时候好像又有点缓过劲来,打着酒嗝点头道:“不错,乌巢之中,约有兵马,嗝——,近一万....嗯,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