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未昭忽然有了种不大好的预感，咽了咽口水低声道：“你……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
魏墨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道了一声：“半个时辰之内，你起码要死两次。”
这话委实不大严谨，死一次就凉了，哪还有机会死第二次。
但是，魏墨的意思戚未昭听懂了。
她有些头皮发麻的道：“主子……他今晚去……”
不等她说完，魏墨便点了头：“还看了一场火。”
好嘛。
第一次当是发现她是花魁的时候，殷祯定然以为她已背主，另投裴如琢，对她动了杀念。
第二次就是在刚才，她说拜拜转身离开的时候，若不是殷祯不明白拜拜的意思，此刻她怕也是凉了。
戚未昭咽了咽口水，低声道：“我若是现在抱着主子的大腿痛哭流涕，说我错了，只是一时贪玩，你说主子会不会原谅我？”
魏墨一言难尽的看着她：“你可以试试。”
试试就试试。
殷祯冷着一张脸径直去了书房，戚未昭垂头丧气的跟着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门。
刚刚来到书桌旁的殷祯，看了眼被关上的门，皱了眉：“关门做什么？”
戚未昭眨了眨眼睛，略带着几分委屈的看了他一眼：“想给自己留点颜面。”
殷祯微微一愣，而后冷笑了一声：“现在倒是知道要颜面了，本王看你，压根就不知道，何为颜面二字！”
瞧着他的神色，戚未昭知道，他是当真动了怒。
原书里，原主那般不要脸，草菅人命惹了一堆麻烦，殷祯都是忍无可忍之后才赐死，由此可见，他对原主的容忍度很高。
原主是他在大雪天捡来的，武功是他教的，可谓是一手教养成人，其中情义非比寻常，这也是她胡扯之后，还能活下来的原因。
若是寻常暗卫，哪里会给什么机会，殷祯要的，不过是她的解释，给他找一个饶过她的理由罢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戚未昭毫不犹豫抬脚上前，在他皱眉冷目之下，噗通一声跪下，而后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闭着眼嚎道：“属下错了！属下真的知道错了！”
殷祯完全没料到，她竟然会如此行事，一时不查，竟被她抱了个正着。
他的脸色此刻非常难看，冷声喝道：“松开！”
“不松！”戚未昭非但没松，反而抱的更紧了些：“主子，属下真的知道错了！”
殷祯忍无可忍，一把拎着她的衣领，想要将她从身上扯开，然而扯了几次，压根就没有扯动。
他额头青筋跳动，冷眼看着她道：“起来！若是再不起来，本王现在就一掌毙了你！”
戚未昭闻言立刻松了手，可怜兮兮的抬头看他，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满是无辜：“主子，属下真的知道错了。”
看着她的模样，殷祯揉了揉眉间，很是头疼。
他现在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要关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