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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那以后秦黛姝的吉他全靠自学。
每个领域其实都有歧视链,吉他也有歧视链。通常人们认为,在吉他领域里,技术过硬的玩指弹,只会几个和弦的变调夹战士,玩弹唱。
很明显,梅斯礼是前者,秦黛姝是后者。
秦黛姝看着梅斯礼在琴弦上飞舞的手指,很是羡慕。等到梅斯礼一曲结束,秦黛姝扯着他的手打量半天:“可以啊梅先生,这么牛的,深藏不露。”
“你也很厉害。”梅斯礼擅长夸人,他总是会下意识的夸赞别人,把自己放在较低的位置。可是秦黛姝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秦黛姝耸了耸肩:“你就别哄我了,我什么水平我自己知道,我的水平就能在酒吧驻个唱,指弹这种高级的玩意和我有很大距离。”
梅斯礼把秦黛姝的琴放回琴盒里,然后笑笑,主动问了她一个问题:“你知道一般什么样的人会练指弹吗?”
“厉害的人。”秦黛姝以为梅斯礼要夸他自己,便很捧场地把他架了上去,只是梅斯礼摇摇头:“是唱歌不好听的人。像你一样唱歌好听的人弹到这个水平已经够用,可以享受鲜花和掌声了,只有我们这种唱歌不好听的人才要努力钻研琴技。”
秦黛姝知道梅斯礼这话是说出来逗她的,任何一样技能,好就是好,次就是次,哪能从旁处借优点来弥补。
但秦黛姝还是很开心,她故意装作不识趣的样子,凑近梅斯礼说道:“那你唱歌真的很难听吗?我想听听。”
“你什么都想,可我怕我歌声刺耳,扰了你的兴致。”
“梅先生,我是承受力这么差的人吗?”
“咱们也算熟了吧,你能不能别总叫我梅先生,听起来有些奇怪。”
“我有总叫吗?”
“偶尔吧。”
“那你想想,我都是什么时候这么叫你?”
秦黛姝属实有些得寸进尺了,梅斯礼一时半会没想好怎么接,还是秦黛姝主动给了他答案:“只在有什么事得不到满足,想要阴阳怪气的时候。”
梅斯礼少见如此厚脸皮且诚实的人,没忍住笑出了声:“那这该怪到我头上,让你有了这样不好的心情。”
“没事,我大度,你就唱首歌弥补一下就好了。”
梅斯礼摇摇头,秦黛姝功力在他之上,他属实是拿秦黛姝没办法。
梅斯礼只好再次拿起吉他:“你平时喜欢的那些歌,我可能唱不来。”
“我平时演出唱的那些歌,为求稳,都选和弦简单的慢歌,你和我不是一个水平。”秦黛姝又凑近了梅斯礼一点,几乎就要趴到梅斯礼手上。主要是看着梅斯礼认真起来,秦黛姝竟然感到有些兴奋。
梅斯礼问秦黛姝:“你喜欢汪苏泷对吧?你平时唱他的歌比较多。”
“对!你会吗?”秦黛姝期待地看着梅斯礼,梅斯礼点了点头:“会,但情歌我不太擅长。我会唱他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