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他拦我见你,我也不会在这出手。”俞柏青一边努力解释一边看向长安,又看向越清姿,退一步说,“要不越阁主合计一下损失,我来赔。”
“俞世子爽快,那损失就用这把扇子抵押相赔。”越清姿合上那把扇子,将铁扇递给长安,“从现在开始它是你的了。”
长安接过铁扇,低头应允,“谢,阁主。”
“这扇子是我的,越阁主你怎么就这么转送给他人?本世子还没答应呢!”俞柏青有些着急,站在长安面前虎视眈眈盯着扇子。
越清姿转身看向俞柏青,又清冷发问,“想要回扇子可以,那就请俞世子告诉我,来这的真实目的。”
院内起风,吹落几片竹叶,三人对峙在凉亭前,相对沉默。
过了很久,越清姿没有得到想听的答案,给身旁人丢去个眼色。长安微微点头,上前去下逐客令,“俞世子,请回吧。”
俞柏青犹豫半天,在被长安请走时,艰难开口,“阁主,家父除了命我送玉确实还有嘱托。”
越清姿冷眸看了他一眼,转身朝着凉亭深处的青石小路走去,长安引着俞柏清跟上。
璇玑阁在夏季一般都在竹屋凉阁会客,这里四周竹林环抱,相对僻静。长安在前拉开竹门,里面十分宽敞,房梁之上皆悬挂白色轻纱,携风而飞,颇有一种误入仙境的感觉。
三人进门,室内有淡淡地龙涎香,穿过白纱,越清姿和俞柏青落坐在窗边竹榻上,中间摆一竹矮桌,桌案上有沸腾的炉水。长安上前精心烹制清茶,几道工艺后,他将两杯茶分放两人面前,然后站在一旁。
越清姿端坐,眼神总有一种能够看穿人的魄力,惹得俞柏青坐立不安。他端起茶杯,只是闻了闻茶香,就缓解他的不安,“露水烹制新茶,味道果然不一样,长安管家茶艺精湛。”
长安淡淡回应他,“这是长安分内之事。”
“俞世子在来之前,武安侯对您说了些什么?”越清姿盯着俞柏青,言语之间带了几分认真,“可有书信交给我?”
俞柏青放下茶杯,回应道,“我爹说,只要我来这,越阁主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越清姿目光转向窗外,看着竹林随风而摆,意味深长地说,“起风了。”
长安默默向她走近,伸出胳膊,越清姿转过头,玉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借力起身。她向着门外走,白纱之间飘出她融为其中的身影,临门时,她微微转身,吩咐长安,“安排俞世子在璇玑阁住下,三天后再将扇子归还。”
“是,阁主。”长安对着门口微微鞠躬。
俞柏青也起身站起,还想追问就被长安拦下,就听他说,“世子放心,长安只是替你保管扇子。”
“真的?”俞柏青有点疑惑,方才明明看见越阁主把扇子赏给他了。
长安点点头。
用过午饭后,长安将人安排在西厢房,四周有仆役房相守,十分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