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姐,这些都是红缨做的,她为了蛊惑人心,散播你要退出比赛的消息,还找了个由头想要害死连暮,这些都被我解决了。茯苓姐,别担心,你还有我,不管以后怎样,我永远会照顾在你左右。
桑鹿鸣的声音很轻柔,如深山幽泉般叮咚入耳。茯苓听着熟悉的嗓音,看着她难得的一脸正色,也不觉地笑了起来。
世子,上官大人到了。
男子站在屋外,对着早已肃立多时的世子小声禀告道。
至千屈抬眼,略微皱眉道:带他进来吧。
上官青峰跟着侍卫进入了世子府的后院,心中虽对世子之意难以猜测,仍面不改色。
突然,周围安静的刻意,上官青峰心中倏然一沉,顿住了脚步,看见至千屈正立于门口,随即向前禀道:
下官参见世子。
至千屈虚托了一把,道:大人来得刚刚好,我想大人应该见两个人。
上官青峰面带疑虑,这世子府好歹也算是皇室府邸,世子竟然安排其进入内院,看来必有蹊跷,不敢多言,上官青峰便随着世子进了里屋。
珠帘相隔,至千屈和上官青峰远远站在外间,上官青峰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身影正双膝曲地,喃喃而语。
上官大人可知里间为何人?至千屈微仰着头,看也不看上官青峰,颇平静地问道。
下官驽钝,还望世子明示。上官青峰心知世子不会无缘故带他来内院,登时心里咯噔。
龙公子如今可还好?至千屈不答反问。
上官青峰脸色倏而转换如铁灰色,他的外甥生性顽劣,前几日因那一品阁的茯苓闹出了不少事儿,如今世子这般问,难不成里屋之人竟是那茯苓?
想到此,再看向安然的至千屈,他不禁感到内心突突,世子深夜宣见,所为何事,他几乎了然。
劲儿顽劣鲁莽,唐突了茯苓姑娘,还望世子恕罪。
上官青峰一把老骨头,还得为了他那不争气的侄儿拉下老脸求情,他自己都觉得渗得慌。
至千屈但笑不语,对老家伙的求情不置可否。再抬头看了一眼里屋,才悠悠道:
龙劲顽劣自有大人您管教,但他万万不该毒害茯苓姑娘的性命。
上官青峰的脸色显而易见由灰变白,他不可置信地说,世子,劲儿他怎么会,怎么能……
至千屈微笑,老大人不急,茯苓姑娘也并非瑕疵必报之人,只是……,至千屈适时停顿,正好看到上官青峰满脸急切,他也不耽搁,想了想,说:
只是茯苓姑娘对那花魁的执念太深。
上官青峰明了,他之前见过茯苓,以那姑娘的才情容貌,荣膺花魁之位几乎毫无悬念,但如今被劲儿所伤,难免不会有所损失。
更何况,世子方才所言,劲儿竟毒害那姑娘的性命,倘若真如世子所言,想必那姑娘真是遇到了难处啊。
上官青峰兀自思索的入神,却不想至千屈又说,茯苓姑娘性情刚烈,倘若因此次事情没夺得花魁,想必定然以死了此身啊!到时候,你的外甥恐怕也要牵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