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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沫?”顾天海一边收拾大厅的垃圾,一边来到二楼,走向严沫的房间。
严沫的房门没有关闭,台灯的光从屋内透出来。为了更清楚地看见屋内的情况,顾天海打开了墙壁上的电灯开关。
灯光乍明那一刻,顾天海的心口紧缩了一下,感觉眼前的画面十分惊悚。
看似几天没洗头的严沫顶着黑眼圈,转过头望向他,浓郁的咖啡味仿佛能从她身上溢出来。她的电脑桌上乱成一片,数字画板和各种绘画专用笔铺得到处都是。
“我在工作,你不要打扰我。”这句话从严沫的口中说出来,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顾天海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即帮她关上门,远离那片阴郁的“磁场”。
已经熬了几个晚上的严沫继续埋头修改画稿,而她熬夜修改的原因并不仅仅是为了过稿,还因为人在彻底忙起来的时候,就会忘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顾天海从一开始就觉得严沫是个很奇怪的女房东,所以对她的所有行为都已经见怪不怪。可虽说见怪不怪,但懒惰成性的严沫如此拼命地绘画,定是有什么心事。
顾天海在洗去一身疲惫和尘埃之后,躺在床上思考严沫的反常是因为什么。
他才离开三天,严沫便呈现出了十足的失恋大龄剩女状态,生活也变得和之前一样乱七八糟。
果然,他不在的话,严沫的生活就不能自理了。
算了,还是不要想和她有关的事情好了,毕竟他跟她只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
顾天海停止了胡思乱想,起身关了房间的灯,盖上被子就睡觉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吱呀”的开门声响起。睡得迷迷糊糊的顾天海并没有很在意,因为实在太累了,不管进来的是贼还是严沫,他都不想起身查看。
“天海,我睡不着,但是我好困。”严沫像鬼魂一样,裹着一床白色的棉被坐在顾天海的床边。微微睁开眼睛的顾天海差点以为自己见鬼了,忽地从床上弹起来,打开台灯。
灯光落在严沫的侧脸,她几天没洗的头发透着油腻的光泽,因为失眠和不停地工作,她看起来面容枯槁。
“那我们数羊吧,数羊就能睡着了。”
顾天海和严沫一起靠着床背开始数羊,严沫从一一直数到了一百,又从一百数到了一千,但就是睡不着。而在外面奔波了一天的顾天海已经睁不开眼睛,他一点点地滑了下去,落在了枕头上,意识游离在九霄云外。
“顾天海,你给我起来,你不能睡,我都还没……”后面的话严沫并没有说完,因为困倦的顾天海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单手搂住了她。
淡淡的沐浴露香,在体温的作用下透着些令人心安的味道。严沫依靠着顾天海的胸膛,感觉所有压力和悲伤的情绪都被驱散。这种安心的感觉滋生困倦,激起了睡意,最终她靠着他的胸膛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