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幼便有尝血的本事,果不其然,里面有钩吻碱。
好在量少,她又将血啐了出去。
这时候羊血洗胃,硫酸钠估计都没用了,估计要用药清洗血了。
对,就是洗血,将血液和五脏里的病菌抽离,在医学最发达的时候,癌细胞都能清洗,何况这种最原始的毒素。
“你瞧出什么名堂了吗?”唐清华底气十足,连大夫都把不出脉相了,人的身体都凉了,这老爷子还能爬起来不成?
“这瞧也瞧了,治不治的了倒是说句话,南王殿下在呢,刚刚可是说了,要是治不了,就跟着父亲一块儿去了吧!”
南挚瞧了他一眼,无奈,他脸上确实写着迫不及待子承父位的模样。
唐青懿在唐同整齐的胸前衣裳里摸到一块硬硬的东西,是一份折子。
折子上写了些什么东西,第一句话,便是懿儿,爹没能护你一辈子......
唐清懿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像是所有的重量都凝聚在这信封上一样,大脑一空,竟喘不上气来,接着肚子剧烈疼痛,下腹一阵痉挛。
这个孩子,要出生了。
夜,整个军机府上一片紧张,屋里孩子的啼哭声不断,外面下着雨,紧凑的很,啪啪的打在窗梗上,有几个兵在门口扯着嗓子叫喊:“这是南王的意思,季思生你未免太过不识好歹!”
“没有证据便来抓人,我倒是想反过来问问,南王殿下是什么意思?”
“有人状告唐青懿谋杀亲父!”
季思生一脚把人给踹出去几米远,“放屁!我看谁敢上前一步!”
唐清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觉得身上轻巧多了,身下撕裂般疼,浑身虚软,竟是孩子已经生下,床边有个趴伏着睡觉的小婢女,见她醒来,一脸喜色,“大小姐?”
她起身往内室叫ru娘抱孩子来给她看,唐清懿浑身酸软,接过那一团哭闹的小孩子,瞧着心中一暖,那孩子砸了咂嘴,一到唐青懿的怀里,便不怎么哭了,使劲儿的往她怀里凑。
“外面怎么了?”
丫头脸色不怎么好看,“有人状告您谋杀唐大人,状纸递到了南王手上,南王今儿就是来办案的......”
唐清懿始终瞧着孩子,想到这孩子五岁的时候会被唐清宛炖成一锅肉汤,便浑身恶寒,将孩子交给ru娘,她起身披了件衣裳,丫头紧忙去扶着她,“小姐,您刚生产完,可不能下地走路。”
瞧这动静,季思生都快跟人打起来了,门哐啷一声打开了,迎面倒春寒的风夹杂着雨吹了一身,她猛地打了个哆嗦,却觉得身子十分舒爽,动了动脖子,唐清懿冷笑了声,是时候收拾他们了。
季思生手上便是唐同放在怀里的那个折子,唐清懿拿来瞧了几眼,那第一句话,便是希望他疼爱的懿儿,能掌管军机处。
“伞。”唐清懿拢了拢衣服。
季思生思量了下,便撑着伞嘱咐道:“小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