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眼睛一下子红了,发狂般冲到水中拾起两块牌位,把他们紧紧抱在怀里,欺人太甚!恶贼……今日有你无我!
母亲的遗物决不能落在他们手上!
陆天全身的血一下子涌到头上,他怒吼一声,伸手入怀握住一把短刀,转身冲出屋子。
深夜中看不清道路,积雪仍厚,陆天跌跌撞撞几次摔倒,他哼也不哼一声。
张化的家在城卫兵兵营附近,自已去不了,不过老邹居处的地方离这不远,陆天还是找得到的,他一口气冲到老邹住的院子外。
屋内灯光通明,一阵酒气从窗口飘了出来。里面赫然有六个人。张化和老邹都在其中。
来,张兄弟,喝,喝酒……
啪酒杯砸在桌子上,只听张化粗声粗气地骂道:你这老家伙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转的什么花花心思,大人要的东西你是拿到手了,功劳也领了,可那些衣被要来有个屁用,拿去典当也值不了几分银子,我可说好,那根簪子,可这怎么个算法咱们得一五一十算清楚……真他妈倒八辈子血霉,还什么富家小姐,只有一根破簪子。
透过门缝,陆天瞧见了桌子旁的那根古朴簪子!
簪子被他们抢去了!那是母亲唯一没有典当的饰物,陆天多次夜半醒来见到母亲抚摸着簪子神态痴迷,他心中一直认定那是父亲留给母亲的信物。
张兄,老邹,大人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跟哥儿几个说道说道啊,也让我们见识见识。另外的四个城卫兵大笑着。
李穆,去去去,这是你小子该问道的?老邹笑骂道,来喝酒,喝酒。
陆天也不笨,看到里面有六个人,头脑也没完全发热的冲进去索要簪子。
该怎么办?母亲的簪子我一定要拿回来!
等,我只有等,等他们完全喝醉了,或者其他人离开,我才有机会。陆天眼里闪过寒光,年少的他,已然动了杀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天都感觉神智快模糊不清了,那李穆四人终于酒饱饭足准备离开了。
陆天缩了缩身子,提了提神,默默地注视着李穆四人离开。
强盗,还我东西!陆天猛地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此时,那簪子正拿在老邹手中,油灯下,散发着温润的光茫。
啧啧,你这小杂种还真是命大,那样独不了。老邹手掌一翻,收起簪子,起身走到陆天面前。
把东西还给我!陆天瞪着血红的眼睛怒道。
老邹脸色一变,低喝道:你以为大声叫就有人听到吗?就算有人听到又怎样?我还不信今天有人救的了你。
陆天狠狠盯着老邹,眼睛里似在喷火,恨不得生啖其肉。
罗嗦什么?打断他两条腿,看他还敢找来。张化坐在酒桌旁灌了一大口酒,嚷道。
老邹阴沉着脸,向前抢了两步,转身冷冷说道:不用,直接干掉这小杂种,免留后患。
陆天虽怒急,却不失理智,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这老邹已经将门口挡住,心中暗叫要遭,此时他已经被困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