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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何必同她置气。”王皇后轻叹一声,可对宋清欢比之先前要亲厚几分。
短短几日功夫,宋清欢可是把刘贵妃母子得罪了个遍。
宋清欢后知后觉,后背冷汗涔涔,一个是皇子中的楚翘,一个是后宫中的霸主,日后要是细算起来,只怕她连死都不晓得怎么死了。
“天呐。”心中哀嚎一声,可再是后悔也无用,只暗骂自个这狗脾气,太不争气了。
刘贵妃领着一群嫔妃走了,中宫请安的也不过寥寥几人,王皇后意思意思的留了盏茶,便叫各自归去,只私下赏了几样首饰布匹给宋清欢压压惊。
从宫中出来,宋清欢崩得脸都酸了,才出西华门她便身子一软,狠狠吐出口气来,呢喃一声:“吓死我了。”
同她一道从中宫出来的禹王妃许氏捂唇一笑,点一点她:“我还当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宋清欢不好意思的憨笑一声:“我这脾气也是没得救了。”
哪里不怕的,宋家没落,她手里无权无势又无银的,把人都得罪光了,与她没半点好处。
禹王府同邑王府算不得远,两人也顺路,只许氏素来小心,不好再同宋清欢一道,临上马车前隐晦的提醒她:“我知你心头不甘,可万事能忍且忍一忍才是,切勿因小失大。”
宋清欢知她是好意,点一点头:“谢嫂嫂好意,日后我必然会注意的。”
许氏冲她笑一笑,这才离去。
眼见马车行得远了,宋清欢这才又深深一叹。
踏雪取了手炉递给宋清欢,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愁眉苦脸的。”
宋清欢转过头来看踏雪,又狠狠一叹:“我近来许是衰神附体,近倒霉了。”
又问:“京中哪座寺庙最是灵验的,咱们去拜拜,许是能去去霉运。”
踏雪不知宋清欢在宫里生了甚个事,可想起近来那些事,立时便道:“不如去弘法寺吧,那儿最是灵验。”
主仆两人还站在车外说话,一阵香风袭来,便见身侧停了辆马车,带着浓浓的脂粉味,呛人得很。
宋清欢往边站了点儿,眼角余光侧过去,只见一个面皮细嫩的小厮撩帘将马车上的人扶下来。
嘴里嚷嚷道:“哎哟喂,我的爷,您可清醒点,咱们都到宫门口了。”
“急甚个,爷清醒着呢。”那人一身红袍,散散乱乱,连发髻都歪了,说起话来更是满口酒气。
那小厮急得头疼,连连道:“我的爷诶,您都这样了,还清醒着呢。”
“怎么不清醒了,看爷走路稳着呢。”萧辞推开小厮,大摇大摆的往前走几步,回过头来,却是冲宋清欢眉头一挑,唇角勾起几丝笑意。
宋清欢眉头一蹙,暗骂一句:“冤家路窄。”
就见那小厮已经扶着萧辞进了宫门。
踏雪探着脑袋也瞧个正着,自言自语道:“这位应当是传闻中的睿王殿下吧,还真是走到哪儿都香风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