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两次都没死。
洞外崖边,根本没法出去。阿久老实跟在大爷的身后,往洞内走。
越往里越窄,原本干燥的空间湿气扑来,细听居然有水声?歪曲佝腰,就差匍匐了,竟让二人出了洞。
豁然开朗,眼前缤纷落英,芳草鲜美,中无杂树。
好个世外桃源啊!
阿久欣喜,从未想到这乱石山头竟有如此宝地!
男人跟在身后,皱起眉头,撕下衣角随作标记。
”真美!”阿久感叹。
又往前行,兜兜转转,前头还是一片林,原本兴致勃勃,越走越累,这桃花林怎么还没到头?
阿久累的不行,停下来休息,坐在树下默默捶腿。
抬眼看见男人站在树边,转头手里拿着布条。
“又走回来了,我刚刚做了标记。”
顿了顿,阿久脸色发白。
该不会是...鬼打墙?长这么大从来只听过没见过,这么邪乎的吗?
完了,小时候只知道听鬼打墙的故事,却记不得怎么出去。
“倒霉。”阿久哭丧个脸。
怎么这么倒霉碰上这个人,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事儿了。
“真惨。”阿久了一句。
“起来,拐着弯走试试。”
二人不在往前,绕了几圈,像是真的走了一截,原来的标记看不见了。天色也渐渐暗了下去,阿久跟的紧了些,这微微发亮的傍晚,没得一点声响,实在是瘆人得慌。
窸窸窣窣,突兀的草丛动静,二人脚步都停了下来,好像看到前面有人,一个机灵,阿久躲在了男人身后,“你...去看看...”
“谁!”
粗声一喝,只见一青年小郎君一袭粗布灰衣,背挑背篓从草丛钻出来。
看见阿久他们有些发愣,半晌:“你们...不是这儿的人吧。”
微微探头,看这白面小生真切无邪,掉了几分警惕。
从后头走出来,回了一句:“我们不小心掉进来的,走了许久都没有走出去。”
“你们外面的人自然是找不出去的,这要出去麻烦着呢。”小郎君捻了捻篓绳,“要不,你们到我家去歇歇脚,这天马上就要黑了,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的。”
阿久刚准备答应,又停了劲头,回头与难兄难弟眼神交汇,见他微微点头,便又迎上去接了话:“那就多谢郎君了。”
一路静谧,太安静了些,阿久总是觉得怪怪的,不敢和那小郎君走一块,三人并着一排,阿久紧紧攥着身边这位大爷的衣袖,一开始他还嫌弃抖开,后来看她又实在是害怕,就随她去了。
“兄台怎么称呼?”
一边的阿久猛地一抬头,忽然想起来,眼前的这两个人,她都不认识。
“叫我林鹤便好。”
“林公子气度不凡,和林夫人郎才女貌。”憨憨一笑,人畜无害,阿久本想反驳,只听那人又说了起来:“我叫吴观,此地乡里之间都远得很,多数是独居,我一人在这已经有好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