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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之前宁承烨忿钱力的那些话安茯苓是很受感动的,在那一瞬意她仿佛看见了一个为自己妻子仗义挺身的丈夫,无论说了她多少坏话,他总是选择无条件相信她,帮助她,也把所有刀剑都挡在外面护她周全的男人。
而且,整个对薄公堂宁承烨就偷钱一事并非置喙一声,不知是对她的信任还是什么,但在钱力说到有关自己名声的时候宁承烨却坐不住了,这让安茯苓也煞是惊讶的。
宁承烨淡淡一笑,只道:“作为丈夫,那是我应该做的。”
田间野地里成群结队来偷食吃的麻雀在戴着斗笠的农人吆喝下群起而飞,迎着夕阳的余晖朝着天际四散而去,吱吱呀呀顿时引起一片鸟鸣之声。
田梗一旁立着的老树弯曲树杆几十年如一日,虽则是春分耕种忙的时候,但这分不清名称的老树却并没有抽枝发芽,它已经太老了,老的已经经不住这一个又一个的春了。
戴着斗笠的农人站定望向这一大堆的人群朝着木溪村钱家而去,中间还有县太爷为首,一看就知又是要判什么案子,他矗立观望也不免拉着一旁的人想一问究竟。
宁承烨闲闲的看着这一切,安茯苓也没有多说什么,而这时宁承烨却又突然道:“你在公堂上倒是表现得不错,丝毫没有怯场,还说得有理有据。”
一开始宁承烨并没有想过今天自己会如此闲清,本来以为上了公堂,只怕再厉害的小妇人也变得噤声,这一场官司怕是要他出面才打得下来,却完全没想到安茯苓厉害至斯,根本都不用他出面的。
这算是在夸奖她吗?安茯苓淡淡一笑,对他的赞赏全数接纳,只道:“相公,人家的厉害还不止这些呢,以后日子久了你自然知道。”
好歹也是受过二十一世纪玻统社会主义教育的青年女子,哪里是这些乡野村民能比得了的,然而安茯苓这话的意思听到宁承烨耳里却被完全曲解了,宁承烨挑着眉煞有介事的看了她一眼。
进了木溪村县令开口先往钱家去了,因为钱家比安住得离村口更近,一行人到得钱家门口,县令二话不说便让几个捕快进了钱家搜查,其余的人便安心等在外面守候结果。
搜查期间钱母不停的唠叨道:“哎哟,你们倒是搜得小心点,别磕坏碰坏我的东西啊。”
钱父铁青着一张脸没有说话,他全然没想到原本是他们丢东西结果一上来却先搜了他们家,这真真是没有的事。
而比之钱父更青的一张脸估计就要数钱力了,从捕快开始搜查他父母的房间时他便已有些五心不作主了,他一会站起一会又坐下的一脸难色的模样都落进了安茯苓的眼中。
这个钱力果然是有问题。
安茯苓挨着宁承烨低声道:“今天一整天这个钱力都表现得很反常,一会儿要多注意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