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寄锦说着,又拿了白日里那把戒尺出来。
白天被这戒尺抽了,云如晨已经有了心理阴影,如今又要被抽,云如晨腿都软了,站不住了。
“不要啊......”
“秋秋姐姐救我!”
云如晨祈求的看向姜秋秋。
然而,姜秋秋却不愿再开口,云寄锦教育云如晨是有正当身份的,并且,云如晨是在弑母,若自己出面救他,阻拦云寄锦教育孩子,不是在往自己身上招黑吗。
云如晨求助无门,云寄锦扬起手里的戒尺,用力抽在云如晨的身上。
“呜!”
那戒尺虽然不至于让云如晨皮开肉绽,却也打得他脸色煞白,恐惧万般。
庄子附近,云如晨的哭求声回荡不绝,令人毛骨悚然。
抽满了二十下,天已经泛起微光。
云寄锦喘着粗气,收起戒尺,冷然开口:“你我母子本就名声不好,容易被人诟病。之前我也是对你太过宽仁,才会让你变成如今的模样。为了日后我们的名声,我不会再对你心慈手软,我会好好做一个严母!”
一个不同于前世的恶毒严母!
云如晨被打得呲牙咧嘴,如今威压当前,他不敢反抗。
村里人看云寄锦教育完云如晨,纷纷散去。
云如晨失了面子,站在原地哭丧着一张脸。
云寄锦正打算回去睡觉,却忽然听见外面有人道:“这不是云家的马车,云家来人了?要把云寄锦接回去?”
云寄锦一愣。
怎么回事?
前世,云家直到她身死,都不愿意让她回家,觉得她有辱门楣,如今,怎么会来庄子看她?
云寄锦很是不解,朝长街尽头看去。
只见一辆豪华马车从长街尽头徐徐而来,停在了庄子门外。
下一秒,一名纤纤少女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落在云寄锦身上的目光写着不屑。
看到是谁来,云寄锦娇躯轻颤。
是云雨眠!
云雨眠是云寄锦的庶妹,她心中一直有疑,认为害她丢了身子的罪魁祸首就是云雨眠!
那一日,她之所以会冒雨上山,为母祈福,就是因为母亲突然罹患重病,而母亲重病之前,唯一食用过的食物,就是云雨眠端给她的那碗燕窝!
“云雨眠,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呀,我的好姐姐,从前的堂堂京城第一才女,如今居然如此落魄,还真是让人唏嘘呢。”云雨眠嘲讽的看向她。
云寄锦拧眉,今日她累了,懒得和云雨眠吵:“若没有什么正经事,就赶紧滚。”
想起自己今日来的目的,云雨眠的眼底划过一丝冷意与不满,但还是开口,道:“爹让我来接你回去。”
爹?
当年那个毫不犹豫,将她送来庄子,自此再未看过她一眼的爹?
云家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为什么这一世,她的人生轨迹,与上一世相比,会发生如此重大的转折?
云寄锦有预感。
这中间,必有什么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