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所有的杀孽到最后都不会由自己来承担，牵连的也只是真心关怀之人。
墨月收回掌力，冷笑一声，说出的话却漫不经心“当年，你就是这般迫她毁天灭地的吗？”
了空猛然睁眼，眼中风起云涌却最终归于平静，“前缘已尽，多言无益。”
墨月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
忆璇阁内，墨月看着手中的茶杯不知在想些什么，而此时，玉凌坐在屋顶看着不远处的夕阳出神，他手中拿着一张纸条，是门口的婢子刚送来的。
今日他离得较远，并不知晓他们二人说了什么，但他却不知那男子约见他有何用意。
“凌首。”木辰飞身上到屋顶，抱拳行礼。
“我出去一趟，你多留意一点。”玉凌站起身准备离去。
“凌首，若少主问起来……”
玉凌顿了顿，“无须多言。”
“是。”
墨月放下茶杯看向手掌，缓慢运功，还是有被压制的感觉，看来要找时间回一趟璇玑门的了。
木辰走近，重新添置了茶水。
“他出去了？”
木辰顿了顿，“是。”
墨月起身向外走去，“不用跟着，我出去走走。”
……
丞相府一处偏僻的小院子内，烛影深深，映着院中的翠竹，诡谲阴森，忽然一黑夜掠过，没有惊动一片竹叶。
屋内敲击木鱼的声音骤停，玉凌推门进去，屋内却并不如外边阴森，屋内檀香充盈，烛光晕黄。
“你来了？”白衣男子回头。
玉凌有片刻的震愣，眼前男子的眉眼似乎很是熟悉，而他熟稔的语气却也并不让人不适。
“坐吧，外边天冷，喝点热茶。”男子放下手中的佛珠，亲自为他填茶，而后又将一边的糕点拿过来，“尝尝吧。”
“你到底是谁？”
“你觉得我是谁？”
玉凌看着眼前的茶花卷，似乎想起了什么，凌厉的气息慢慢收敛，眼中也染上了温色。
“玉施主可愿修习佛法？”
玉凌回神，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知为何面对他时总会不自觉的放下警惕，“我总觉得认识你。”
了空看向烛火，“你可还记得被玉璇玑收养之前的事？”
玉凌摇摇头，自他记事起便一直在璇玑门，在门主身边，“你知道我被收养之前的事？”
“缘来缘去，缘起缘灭，不记得也罢。”
玉凌没有再追问，“你找我来所为何事？”
了空将手腕上的佛珠退下，递过去，玉凌接过，眉头微蹙，手中之物让他既觉得亲切却又下意识的排斥。
“玉凌，你可愿与我修习佛法？”
“啪！”房门忽然被推来，感觉一股冷意袭来，玉凌的手腕已被拉住，女子夺过那串佛珠扔了出去，玉凌能感觉到她的紧张，抬眼只见她看着了空，眼中似乎有着恨意。
“走。”没有多言拉着他便向外走去。
了空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眼中闪过一丝悲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