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风嫣然花五十两买来个奴仆,却不知那奴仆竟是曾经医治好苏素素的陈谷河!
风嫣然此言一出,她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那就好,那就好。”许氏嘴里不断念叨着,紧皱着的眉心却是舒展开来了,但她又想起了些什么,眉心又拧巴了起来,“素素,那陈谷河好端端的,怎么会成了奴仆?他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吧?素素,你在这关头替陈谷河撑腰,岂不是和那人作对?再说,你身孕要紧......”
老太太竟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风嫣然心中失笑,在这时候念叨的还是她的“身孕”。但表面上,她还是摇了摇头,叹气道:“这我便不知了,陈大夫医术这般精湛,怕是小人心生妒忌,下手陷害他吧。”
不知是假,为了安下许氏的心,不让她为自己公然与陈家对峙而担忧,风嫣然才这么说。
但陈谷河医术精湛,倒是真。
医馆开张两日,病患身上小病陈谷河悉数治好,许多陈年病症竟也给他医治得彻彻底底。
排队的人里也有那么几个身患重疾却付不起看病钱的人,听说陈谷河治好了多人的小病,收费也并不昂贵,便死马当活马医,抱着试试的希望也找上门来。
王家老三发热已经好些日子了,时而昏迷不醒,醒了便开始说些胡话,三媳妇担忧得茶饭不思,却又承担不起江湖大夫昂贵的就医费,更别提陈家医馆这种名医馆了。
听闻李氏医馆收费低廉,她便赶着连夜排队,总算见着了陈谷河。
“陈大夫,我家王老三还有救吗?”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陈谷河描述了自家相公的病症。
陈谷河和王家三媳妇一同前往王家,仔细地望闻问切之后,他捋了捋山羊胡,笑着向王家三媳妇道:“夫人大可放心,此病可治,并不严重,只是你拖着没去看病,才一直没有痊愈。”
“俺家哪有那个钱......”三媳妇泪眼汪汪,听到相公没事顿时眼放亮光,但又很快黯淡下去,“您这么看一场病,要收多少银子呐?”
“八百文铜钱。”陈谷河的回复让三媳妇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要八百文?”她又惊又喜。
这年头,江湖上那些“神医”看病总售价不菲,其中还混入不少骗财的混子,陈大夫口碑尚佳,看病费居然还如此低廉,实在是一个善良之人。
三媳妇感激地痛哭流涕,差点要跪下磕头感恩陈谷河。
陈谷河的心也被她哭得狠狠一颤,连忙扶起她来,把药单塞入她的手中。
”正是。你按着我给你开的药单拿药,只消三日,王兄定恢复如初,活蹦乱跳。“
依着陈谷河的话,王家三媳妇每日替王老三煎药喂药,他苍白的面色也日渐红润,果真如同陈谷河所说的那样,在服药第二日的下午,他便可以下床干活,养家糊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