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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清后面的徐姨说了一句:“岛主。”老者正了正身,这才对水清道:“你先跟徐姨去换身衣服。”接着朝徐姨使个眼色。徐姨拉着水清便走进内屋。
这时沱翁问道:“岛主,出了什么事?”
沱翁自从进庄就感觉出一股不祥的气息,要在平时,庄里不可能全都启灯,更不会所有仆人一起出来走动,一路上,所见之人,无不脚步紧促,而且当见到岛主之时,岛主的神情又异于往日,可疑的是他身旁的几个年轻人。
长发披眉,挡住了半边脸的那个年轻人,冷峻而坚毅,手中的剑紧贴于身侧,仿佛时时处于备战状态,他便是楠岛的第一大剑士,亦是楠岛岛主碧澄时的门徒佛心我。在佛心我旁边的是一个栗发英姿的女子,她的双眼透着一丝碧波,恰似楠江水,这名女子便是碧澄时的大女儿碧水寒,她亦是楠岛第一大女剑士。最后那个年轻人是楠岛花圃园的掌园人丁园长丁如。
这三个年轻人是楠岛的杰出俊才,没有哪一个有他们优秀,如今三大剑士聚于楠庄堂厅,个个神色如铁,一身紧衣,是为什么呢?
“岛主,这是……?”沱翁疑惑的问。
碧澄时平静道:“沱翁,半夜的时候你驾舟将三小姐带离楠岛,记住不可掌灯。”
托翁心里咯噔一下,问道:“岛主,出岛……干什么?真的出了事了?”
碧澄时捻了捻胡须,目光盯向苍穹,自言自语:“楠岛平静安定了四百年,四百年啊……”
他的叹息在楠岛上空飘荡。
沱翁及三个青年剑士为之一震,他们不明白岛主为何这样叹息,隐隐感到的是一股危机迫近。能让他们眼中无所不能的岛主这般惊惶的事,一定是大事,奇事,诡事。
夜深时分,楠岛静下来,漆黑笼罩着楠岛,楠庄堂厅仍灯火通明。换了一身衣服的水清被徐姨带到碧澄时面前。水清颇觉好玩,今天怎么每个人都怪怪的,她问过仆人,仆人只是摇头,她又去问大姐水寒和花圃园掌园人丁如,得到的依旧是不知道,现在她又整装待发的样子,奇怪不奇怪?她瞅着这个时机,拽着碧澄时的手说:“爹呀,是怎么回事呢?我为什么要离开楠岛?我去哪儿啊?我从小就在楠岛,你让我到哪去嘛,难道你不要女儿了?”
碧澄时知道女儿的娇柔性格,的确,把女儿带离楠岛是他不忍心的,女儿从未离开过自己,也从未出过楠岛,楠岛是安宁和平的乐土,女儿的世界如楠江之水,未染任何杂物,一旦离岛面对外面的世界,叫他怎能放心?但是为了女儿,他必须短暂的舍弃,期望能换来楠岛的永世太平安宁。
“水清,一路上要听徐姨的话,你先行一步,等爹料理完岛内事务,就赶去跟你会合。”碧澄时说着拍拍女儿的手,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