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一开口，身体一晃，头晕目眩，就要栽倒。
“憋气，不要呼吸！”他急声提醒她。
空气里有一呼吸进体内，就能让人昏迷的喷剂。
他没事，太好了！
她屏住呼吸，热泪盈眶地向他跑去。
刚到窗下，只听“砰”的一声，她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了他。
“嚓——”
玻璃破裂，碎片四飞。
“噗！”子弹穿透她的肩胛，鲜血溅了他一脸。
“程泱！”他惊呼了一声。
窗洞上，一个黑影扑了进来，寒光闪闪的刀子直向他。
“太子爷！”顾肆惊叫了一声，爬起来，脚突然被抱住，是刚刚袭击他，被他撞倒的人。
虽然中了迷药，但这些杀手不是普通人，还没有完全晕厥。
军刀即将刺入他胸口的瞬间，他抬手，直接抓住了军刀，将怀里的人推开，一脚踹在黑衣人的肚子上，黑衣人栽了出去。
程泱倒在地上，猛地抬头，只见容与瞪着眼眸，眼睛充血，面目狰狞，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和杀手搏斗着。
她神色大骇。
这样发疯发狂的容与，没有理智。
两人扭打在地，他夺过杀手的军刀，对着他的脖子，一刀斩了下去，鲜血喷溅了他一脸。
他突然倒地，浑身抽搐。
杀手倒在地上，没有断气，从后腰摸出一把枪，对准了容与。
“啊——”
程泱尖叫着扑过去，捡起地上的军刀，不停地刺着他的头，不一会儿就血肉模糊。
握着枪的手指很快就松开了。
她突然收紧手，转过头来，就看到又一个黑衣人从门口走进来，手里握着枪。
她一下子扑到容与的身边，握着刀，抬头看着黑乎乎的枪口，眼神发直。
“想要杀他，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她好不容易重生回来，前世剥削她，虐待她，欺辱她，践踏她，杀害她的孩子，杀害她的仇人，都还好好活着。
可为了容与，她死也甘心。
手指勾动，子弹出膛。
“砰！”
“太子爷！”
“程泱小姐！”
“没事吧？”
傅司端着枪，急切地问道。
千钧一发，他解决了外面的射击手，进来击倒了杀手。
“容与……”
程泱失神片刻，一下子转过身来，脖子突然被掐紧，无法呼吸。
瞳孔一张，视野里只有容与的脸。
他双眼充血，目眦欲裂，面目癫狂。
“太子爷，太子爷……”傅司和顾肆吓坏了，两人上去拉人：“你放手，是程泱小姐……”
他浑身僵硬，双臂上的肌肉极度硬化变形，像个狂暴的杀人机器。
程泱呼吸将绝，她努力地抬起手，环抱住他：“别怕……我死也不会离开你。”
说完，泪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死在他的手中，她也无怨无悔。
看着她的眼泪，他瞳光一震，眼中的充血淡了些，手一松，突然倒地，晕厥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