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代醒来，想起昨晚的梦。
梦中季辰跪在他脚边，戴着拴着绳子的项圈，伸出舌头舔他的手指，眼神迷离……
向代把那股躁动按下去，打开手机。
界面停留在昨晚看的“什么是sm”。
向代想了想，把几个网页保存下来，然后退出，这时才发现一条新短信。
是昨天面试的公司通知他被录取了。
向代皱眉。他昨天去面试，发现自己的主管是季辰时，故意表现的很糟糕。这都能通过？
他原本打算，不管面试通不通过，他都不会去任职，因为他不想面对季辰，甚至几年前都说过，要和季辰老死不相往来。
没错，暗恋过他，却又想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可现在，向代想到了昨晚在酒吧见到的那一幕，突然改变了主意……
经理办公室里。
季辰坐在办公椅上，金丝框架后，那双好看的眼睛正看着他。
向代很熟悉他的眼睛，那里常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气场，让人看一眼就着迷，又自惭形秽。
可是……
向代把目光朝他的脖子上转了转。
“向代，”季辰开口，声音也是惯有的清冷，但多了一份公事化，“我知道你很有能力，昨天的面试是发挥失常。我排除他人异议破例把你招进来，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季经理知道我为什么发挥失常么？”
“我想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是误会么？”向代冷笑。
“你当年让我把保送名额让给你，但你的确比我少一分，这是原则问题，”季辰顿了顿，放缓了声音，“但是……如果你告诉我你是需要那笔奖学金，我可以给你的。”
“所以你已经查到了是么？”向代说，“知道我妈已经死了？因为没钱治病，死了。”
季辰没有说话。
虽然那病没法医治，只能说是用药吊着命。但向代怪他，他能理解。
“你当时可以告诉我的……”
“我还要怎么告诉你？”向代声音有些发抖，“我已经……那样求你了。可你转身就告诉了我的导师，把我说成一个品行有问题的小人。季辰，只有你有尊严，我没有么？”
季辰默了默，把简历收了起来，“你可以选择不接受这份工作。”
“我当然要接受，”向代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过去，双手撑住办公桌，“我还会，好好工作。”
最后四个字，向代加重了语气。
季辰皱眉，还没有反应过来，向代突然伸手，在他的喉咙上摩挲了一下。
“你做什么！”季辰怒喝。
向代看着他，轻笑，“季经理怎么没戴项圈来上班呢？”
此话一出，原来脸上充满怒意的季辰，顿时脸色煞白。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季辰几乎无法保持冷静。
“真的不明白？”向代拿出手机，翻出照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季辰瞪大了眼睛，过了几秒，吐了口气，道，“你把照片删了，我给你多少钱都可以。”
“这不是钱的事，”向代冷笑着，把原话奉还，“这是原则问题。”
季辰好看的眼睛中已经有了怒意，但他摘下眼镜，按着鼻梁缓了缓情绪，问道，“你想怎么样？把照片发散出去，让我身败名裂？”
向代眯了眯眼睛。
他的确想过这样做，把季辰对他造成的伤害悉数奉还。
但是，只是这样的话，多没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