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媛看着林岁宁的背影。
听见她大大方方直呼江寂言的名字，竟然有些羡慕。
江寂言有洁癖，也有强迫症。
办公室里的文件，就算是连总助也不敢动。
到林岁宁的手里，成了她想扔就扔的存在。
也许是察觉到办公室里的另一道目光。
林岁宁缓缓回过头，看清林媛的脸后，挑了挑眉，勾起红唇，笑得意味深长。
林岁宁打量她的目光很冷，掩着攻击性，故意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歪着头看向江寂言，问了问：“这是你的秘书？”
未曾等到回答。
林岁宁慢慢站起来，撩了撩头发，走到江寂言的办公桌前，“你怎么用这么漂亮的秘书？”
江寂言习惯了林岁宁阴阳怪气的性格，他看了眼林媛，先让她出去。
江寂言不太喜欢被人窥探隐私。
哪怕这个人是林媛。
他和林媛。
现在的状态就很好。
互不相干。
各自满足各自的需求。
履行遵守契约婚姻合同上的条款。
江寂言最不喜欢在工作关系上添加一些私人感情。
林媛正好也不想在办公室里待，转身就要走，林岁宁忽然间叫住了她，懒懒散散开了腔，“咖啡有点烫，我喜欢喝冰的，麻烦这位秘书小姐重新去做一杯。”
林媛早就被生活打磨了棱角，这点小事对她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以前也不是没有受过屈辱。
曾经为了母亲在ICU里的医药费，在江家的大宅前跪了一夜。
她曾经也很有骨气，但是骨气真的太不值钱了。
林媛一点私人情绪都没表现出来，继续维持她好秘书的人设，“好的。”
林媛出去的时候，甚至贴心的关好了办公室的房门。
她的指甲都被她掐白了。
程安和小助理围上来逮住她就问：“江总和林大小姐在办公室里干什么呢？”
林媛揉了下眉心，打起精神来应付这两个小姑娘：“喝咖啡。”
程安好像很失望，怅然问道：“就这样吗？”
小助理的表情也很失望：“没有天雷勾地火？！”
林媛很淡定：“可能还没来得及。”
她接着说：“我得重新去泡咖啡了。”
程安心直口快：“这个林大小姐还挺难搞。”
*
办公室里。
江寂言撂下手中的钢笔，依然很平和，说话一针见血：“你折腾她干什么？”
被当众拆穿小心思的林岁宁脸上多多少少有点挂不住。
她恨林媛已经恨得咬牙切齿。
尤其是当她知道林媛和江寂言结婚领证的时候，真的恨不得回来要她的命。
江寂言是喜欢她。
但是江寂言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她。
林岁宁抓不住这个人。
他仿佛是悬在月上的天之骄子。
清冷疏离，她总觉得走不到他的心里，永远都还隔着几分距离。
江寂言也绝不是会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男人。
他冷静的近乎可怕。
像一台精密的仪器，绝不允许自己出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