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壮发善心将肖恒连带躺板放下地后,骑驴车扬长而去,驴尾巴弹他一脸灰。
呸!
吐掉嘴里的灰后,肖恒不着急,富人病多,这一点是亘古不变的事实。
富人们这个点肯定是不会起床的,他的目标则是佣人婆子们。
张嫂,你家少爷身体咋样了?
正在他思考之际,旁边点心铺小伙计大声吆喝。
别提了,三天没下床了,说手脚用不上力,国外的洋医生来看了,都摇头摆手,可把老爷急死了。
张嫂叹气,嗓门高声音响亮,走路声音重,推测她长得肥胖。
少爷是我一手带大的,看着他受苦我心里难受。唉,找了好几个医生都说没救了,就连咱们市里的赛华佗都说...可怜我的少爷啊。
就是她了,钱上门了。
肖恒眼神发亮,他准备随口说自己是留学回来的,90年代的人都比较崇尚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医学生,这年头讯息不发达,就算要查也需要不少的时间。
医者父母心啊。大姐,你真的想治好你家少爷?
肖恒哀叹高声问道,再一次愤愤这具身体,躺在板子上,出声根本看不见人,
果然,张嫂愣了,左看右看都没看到谁在说话,下意识认为大白天撞鬼了,吓得肥胖的肉颤了又颤。
谁在说话?
大姐,我在这里。
肖恒淡定的躺着,无奈道,暗自捏紧拳头,势必要把‘瘫子’治好。
张嫂低头便看见有一瘫子躺在面前又破旧又脏乱的躺板上,眼神中露出丝丝厌恶,是你在说话?
是我大姐,我能治好少爷的病。
张嫂听后仰头嘲讽哈哈大笑,哈哈哈,笑死个人。你瞅瞅自己寒酸样儿,还是个瘫子,能治好我少爷?怕是想诓张家的钱,快滚,不滚我叫人了。
唉,大姐你别笑话我,我在耶鲁大学做实验,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家里世代行医为了救治我钱都花光了。实属无奈,眼看家里孩子老婆吃不饱饭,才出来看诊。
肖恒苦笑道,随后噼里啪啦说出自己在耶鲁大学如何如何,把张嫂说的一脸懵。
真...你说的可是真的?
句句是真,我还能告诉你耶鲁大学的校长叫什么名字。
张婶半信半疑,这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难道真的是什么耶鲁大学的高材生?
随后一拍大腿,飞奔跑开,老爷,咱少爷或许有救了。
瞥见张嫂飞奔回去的背影,肖恒漏出一抹计谋得逞的笑容。
兄弟,你真的是什么鲁大学的高材生?
点心铺小伙计揣着一包点心凑上来,笑眯眯试探问着,说什么他都不信耶鲁大学的高材生能落魄成这幅鬼样子?
怕是诓人的吧?张家可是这一片富人区的这个...小伙计竖起大拇指,幸灾乐祸居高临下睥睨,你胆子真大,被张老爷知道你骗人,上半身都给你废了。
我没必要骗人,你最近睡不好,尿是黄的,肝肾出了问题...说出一药方后,肖恒装作十分颓废自嘲道,可惜我这腿...还得过一个月才能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