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子里的坏女人都坏不成这样，何况这坏女人还是自己的姐姐。
“知寒，我们走吧。”
秦青原默认墨知寒是为了和自己走，这才告诉秦凝露有事。
不仅仅是她这么认为，秦凝露也是这么认为的。
压下心中的难过，秦凝露转身就走，错过了墨知寒拒绝秦青原后，追她时，被韩让拦下的一幕。
进了韩氏医馆，秦凝露找到自己的临时厢房，将和离书藏在了枕头底下，直接趴着就痛哭出声。
委屈，愤怒，不甘，心酸，难过。
各种情绪交织而来。
早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她还以为，她早就已经接受了呢。
原来真实体验一遍，是这样的感觉。
哭着哭着，秦凝露就睡着了，等她睡醒已是夜深，医馆早就关了门。
秦凝露回到前厅，韩让一个人坐在柜台里面，眼睛熬得通红。
“外祖。”
秦凝露有些内疚。
“丫头，过来。”
韩让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示意秦凝露坐过来。
“外祖。”
秦凝露像小时候一样坐到韩让腿边，顺手抱住了他的腿。
韩让伸手摸了摸秦凝露，像安抚小猫一样。
秦凝露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
今天墨知寒做的事情，让她对他彻底失望了。
她以为他就算是顾着两年的情面，也不会让她丢脸的，没想到对方权衡过后，还是选择维护姐姐。
“外祖，姐姐从小在秦家就很受长辈喜欢，她的名字还是祖父精心提词取的，祖父说希望她如郑板桥一诗《竹石》寓意那般坚韧。”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青原，秦青原，这就是姐姐名字的由来。”
“姐姐一直都很有才名，她好看，又有才气，所以父亲总觉得我不如姐姐，让他丢脸。”
“小时，父亲将母亲赶下堂，娶了那柔媚的小娘后，也没有管我的去留，我们娘俩只能回到韩府寄居，和秦家再无瓜葛。”
“但是姐姐不一样，祖父祖母喜欢她，伯伯伯母喜欢她，连我亲生父亲也喜欢她。家里人都捧着她，爱护她，好像秦家只有她一个女儿，就算是分了府，他们之间也没有一点生分。”
“三年前，姐姐抛弃墨知寒，墨知寒万念俱灰几度寻死，是我看不下去，劝下墨知寒，还把这么大的负担压到你的手上，也是我们一起努力了三年，才将他的眼睛治好。”
“可是外祖，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无论我做了什么，还是不如姐姐。”
“为什么，三年交集，两年朝夕相处，还抵不过姐姐一个回头？”
“为什么今日在姐姐面前，他全然不顾及我的自尊和面子，当着姐姐的面，让姐姐看了我的笑话？”
“我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秦凝露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也不管韩让有没有回应，就将一肚子的苦水都倒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