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言不发的楚阳,楚万三微微一愣。往常他训斥两句,楚阳不是顶嘴就是拍屁股走人,何尝这么安安静静的听过?
“罢了,罢了!你在家不要走动,我出门走走关系,活人也不能叫尿憋死!”
楚万三叹了口气,袖子一甩,出了家门。
“找关系?现在败落了,谁还能认楚家的关系?”
楚阳眯着眼睛:“昆仑决极吃水磨工夫,在修炼到小成之前都得静心修炼。是得找层保护伞,庇护楚家。”
如今仇家说上门就上门,要是自己昆仑决还没练成就被仇家抓住,怕是要遭老罪了。
找个保护伞,既能给修炼昆仑决争取时间,也能震慑宵小,免去许多麻烦。
想着,楚阳跟着走出房门。说是老宅,其实就是个城墙根脚下的小院子,远近一片都是低矮民房,一张贴在城墙上的告示被吹开了一角,猎猎作响。
“知府夫人重病,重金求医。能治好者赏千金,能举荐名医之人赏百金。呵呵,真是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楚阳毫不犹豫的揭下告示,扭头向城中知府府邸走去。
江南府本就是繁华之地,一路上游人如织,商贾繁华,不过基本上都对路过的楚阳人厌狗嫌,好歹是没被人扔鸡蛋——毕竟鸡蛋也是昂贵之物,没人愿意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从城墙根一路走回江南府内城,楚阳抬手将衣衫拉平整理了一番,缓缓走到知府府邸门外,扣了扣侧门门环:“我是郎中,见告示而来。”
“郎中?”
侧面缓缓开启,从中走出两个青衫家丁,其中一个上下打量了楚阳一眼,半信半疑道:“这么年轻的郎中?”
学医辛苦艰难,动辄就是几十年苦工。因此也有劝人学医,天打雷劈的说法。
“郎中?狗屁!”
另一个家丁眉头一竖:“这不是楚阳吗!那个纨绔子弟!还郎中呢!放屁!”
整个江南府,谁不知楚阳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我的确是楚阳,也的确是大夫,只有我才能治好知府夫人的病。”
楚阳扬起手中告示,面无表情:“速速进去通报,不然耽误了时辰,你们俩的性命可赔不起。”
“只有你能治好?哈哈哈,你小子被抄家之后,得了失心疯不成?你若是大夫,就先治一治自己的失心疯吧!”
家丁眯着眼睛,一脸鄙夷的打量着楚阳。
楚阳也能当郎中?
那母猪都能上树!
“痴人说梦!便是你楚家没被抄家,知府大人也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快滚!”
家丁提起手旁胳膊粗细的木棍:“敢把主意打到知府大人身上,我看你小子是活腻了!快滚,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三条腿!”
什么治病!
在几人眼中,这楚阳哪儿有治病救人的本事!
分明就是被抄家之后,想假借治病的名,来蹭知府大人的关系罢了!真给这种人通报,才是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