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西州只淡淡看着她。
“如果是你收完钱后冻结的呢？”经理全然不相信，点着桌上的资料厉声道，“你说你没打假赛，那你解释解释这几次比赛的失误是怎么回事？”
“是射手……”姜鹿下意识说。
“够了。”段西州冷冷打断她，“之后的比赛都由林妤去打。”
姜鹿一愣，一瞬间只觉得眼前有些花，身心骤然冷了下去。
“为什么？那不是我做的！”
段西州蹙着眉，语气冰冷而锋利：“不管有没有这件事，我都会让林妤去打，她比你更适合这个队伍。”
姜鹿一瞬白了脸，喉咙如同被扼住了一般，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无由来的造谣可以查清，上场的资格可以争夺。
可段西州却连这点机会都不给她。
公寓。
窗外天空昏沉，下起了小雨。
姜鹿缩在沙发里，手机里段西州发来一张记者包围基地的照片。
“暂时不要来基地了，我这几天也不会回去。”
姜鹿鼻尖一酸，脑海中思绪万千，可最终却只回道：“不是我做的。”
末了，又发了一句：“你相信我吗？”
她抱着手机等到大半夜，却始终等不到一条回复。
消息石沉大海，连带着她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这一躲就是一周。
段西州始终没有回信。
姜鹿缩在床上，床头柜上的日历被一天天的划去，唯独这一天被圈了起来。
三年前的这一天便是他们正式交往的第一天。
她看着那抹红，目光顿了顿，手几乎比脑子更快一步的拿出了手机。
回过神来时，电话已经播出去了。
姜鹿心下一慌，现在是训练时间，段西州最烦在他训练时打扰他。
她慌忙去点挂断，电话却被接通了。
段西州没有说话，背景十分安静。
她呼吸一窒，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沉默了许久，她试探性的说道：“今天……”
还未说完，那边便传来了林妤娇滴滴的声音：“州哥洗澡呢，别再打来了。”
姜鹿脑子嗡的一声，只剩下一片空白。
下一刻，她便开了门往基地跑去。
可还未到基地门口，便看见林妤抱着段西州的手臂往基地里走去，两人有说有笑，如同热恋的情侣。
姜鹿僵在了原地，再次拨通了段西州的电话。
不远处段西州只看了一眼手机，便毫不留情的拒接了。
林妤问道：“谁啊？”
手机中不断传来忙音，姜鹿听见段西州说。
“骚扰电话。”
姜鹿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身影在基地门口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震动了一声。
段西州发来信息，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在忙。”
姜鹿只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撕碎揉烂，鲜血淌了一地。
她真觉得自己犯贱，但连上去质问段西州为什么能这样狠心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她知道迈出这一步，段西州的答案只会是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