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灵渠的到来白棋并不意外,只是目前情况的混乱让白棋始终摸不到头脑,本来以为向珀就是白玉钦派来杀自己的,现在又多出来的一干人和向珀刚刚的反应让白棋的表情越发的凝重起来。
他就看着向珀的背影,束起的头发已经有一些凌乱,发丝散落下来却也浑然不知。
只见白棋突然邪嘴一笑,对对准他的数十把剑视若无睹,真正让他感觉到有意思的,反而是面前这个叫向珀的人。
“少爷,老爷他……”
“行了行了,有苦衷的是吧?赶紧把这些人收拾了,给人添麻烦,真是的。”
说着白棋干脆斜躺在柱子下,随手拔下根野草在嘴里叼着,整个过程白棋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这些刺杀的人。
白棋并不等孟灵渠回话只是托着下巴看着远处的风景,从孟灵渠这个方向望去仅能看见他半面脸,一半躲在阴影处,一半只是漫不经心的看着面前一切,然而远处并没有没有什么景色入他
的眼,他的眼睛也只是匆匆的掠过没有任何的情绪。
“扑哧——”
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刻,白棋突然的一声嗤笑将凝重的气氛突然打破,只见他眼睛里闪烁着惊奇的笑意,像是碰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歪着脑袋邪笑道:“我的老爹啊,您当真认为,您派的
这些人,够资格杀我?”
随着白棋的话音刚落,只听见清脆的拔剑声一声声落入他们的耳里,孟灵渠拔剑全神戒备的护在白棋的身前,只是孟灵渠的严整以待和白棋的吊儿郎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只是手撑着头斜靠着柱子,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少爷,你要相信……他是你的父亲!”
白棋又裹了裹身上的斗篷,眉毛上挑,眼角的笑意始终没有褪去,三年了,自己的父亲想杀自己想了三年,每一次都是一边派人保护,一边又派人杀了他,这一出出戏,他白棋也陪着他玩
了三年。
眼看这些人仍旧不死心的冲破包围圈对准白棋的时候,白棋始终没有要动弹的意思,孟灵渠和向珀只能分身乏术的与其厮杀。
突然一把利剑避开向珀和孟灵渠直冲着白棋而来,孟灵渠和向珀都还被纠缠脱不开身的时候,只见一阵奇怪的内力直接将那人弹飞到三尺远的地方,激的房檐上的落雪扰乱了所有的人的视线,一片白茫茫间,白棋的衣袂飞扬,那张脸好像与着眼前的青山绿水融为一体,妩媚的青山是他,明澈的山泉也是他。
白棋脸上的表情未变,恍若刚刚险境求生的不是他一般,他裹了裹身上的薄衣,绕过脚下的尸体,不紧不慢的度步道:“我说孟叔啊,赶紧的,早结束早上山,天晚了山上会冷的。”
孟灵渠手中的灵剑是全天下排名第五自然不是逊色的,一阵眩目的刀光剑影间他们的脚下已经倒下了数十具尸体,刀刀封喉是孟灵渠惯用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