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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思悦脖颈一凉,一溜烟蹿开,把煮好的药倒了出来,端到江清言面前,狗腿地道,“药好了,夫子趁热喝!”
江清言接过药碗,垂眸喝药,长长的睫毛微微扇着犹如精灵一般。
外头弯月刚上,一点月光投影在窗棂,泛出点点涟漪。
夜半,万籁俱寂,一声抠门响起,江清言起身来到院子。
“王爷,京城那边传话,皇帝病重,众皇子野心勃勃明争暗斗,朝堂震荡,正是实行计划的机会,我等蛰伏数年,誓死捍卫王爷。”
“嗯,按原计划进行。你着人查查里面那女人。”
“是。”
清早起床的时候,江清言早已不在,灶头上除了用完早餐之后留下的碗,半点吃的也没剩下,安思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预备往外找找吃饭的地方。
“小贱人,出来开门!”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吵嚷的呼喊。
安思悦拧着眉,随手揣了几根昨儿个翻腾得到的银针,往门口走去。
她一开门,尚未瞧清面前人的样貌,胸口便被人狠狠一搡,跌跌撞撞地往后退了两步。
“下作蹄子,翅膀长硬了不是?攀了夫子这一门好来路,便不把我们安家当人看了?”张盼弟一手叉腰,张嘴便骂。
她睁着三角眼,在屋里环视一圈,又去搡身侧的安庆,“瞧瞧你这好侄女,多能耐啊!害死了人,不光不用沉塘献河神,还能住着大院子,也不晓得使了什么阴邪怪术!”
安思悦听得冷笑,凉凉地盯着两人,“当时我出事,你不是作主让我跟安家断绝关系了吗?”
“胡闹!”
安庆瞪着安思悦,似是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之语,“当时你摊上命案,坏了安家的名声,若是不跟你断绝关系,还不知要有多少祸患?”
“如今你既是免了灾祸,安家也愿看在往日情分,继续容留你。”
这天大的施舍口气,听得安思悦心里发笑,她干脆拖了张椅子坐着,瞧着面前两人的表演,“然后呢,今天来这想干什么?”
安庆瞧了一眼张盼弟,目光有些犹豫,张盼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径自往正厅当门的椅子上一坐,挂着架势开口,“我听前头说,夫子拿着一块上千两的翡翠把你买了下来?”
她轻咳了两声,“你晓得,你堂弟爱玩,与读书一道不甚精通,若是能寻得一位良师,想来日后必是前途无量的,你既与夫子有些交情,合该为你弟弟疏通疏通。”
安思悦心下了然,她懒洋洋地靠着椅背,“这事同我说作甚,你直接去书院报个名,不就万事了结了?”
“怎能去书院读书?”安庆登时急了,“书院那几十来个学生,如何能关照到小雨,小雨自小聪慧过人,非得多番照顾,方能日后登科,不辜负了这个好苗子!”
安思悦一个白眼翻到了天上,她这堂弟,在原身的记忆里清楚不过,滑头有余,聪明不足,以他那点本事,考个秀才都浪费时间,还登科,怎么不去登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