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水一怔，抬眼与她对视。
余欢亦冷笑一声：“因为你的妈，害死了阿哲的母亲。”
“你妈做了小三还上门去闹，害得他母亲心脏病发作滚下楼梯，当场死亡。”
方若水昏沉的脑袋顿时清醒，声音都嘶哑否认：“不可能！”
余欢亦走近她，掐着方若水的脸，眼神冰冷：“你妈自作孽不可活，我劝你还是扔下她跑了自在。”
说完，余欢亦将她狠狠的往地上一搡，径直离开了。
方若水站立不住，栽倒在地。
余欢亦的话说的她思绪混乱，可发烫的大脑却连一点头绪都找不出。
方若水踉跄出门，去药店买药，店员帮她量了体温：39度。
店员担忧的说：“小姐，高烧必须住院，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方若水摇了摇头，只挑了几盒最便宜的退烧药就回了家。
刚拆开药盒，手机就疯狂的震动起来。
一接通，崔哲声音直直砸在她的耳膜上：“来希文会所。”
方若水正想拒绝，就听见他接着说：“想清楚不来的后果。”
通话骤然掐断，她呆滞了几秒后，放下药浑噩的出了门。
希文会所。
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得方若水头晕，她推开门，第一眼就是崔哲，还有他怀里的余欢亦。
见她来，崔哲笑了，语气像使唤狗一样：“去，给陈总他们敬杯酒。”
方若水身体一晃，她愣愣看着崔哲，他明知道自己因为唱歌从不喝酒……
可崔哲冰冷的眼神，却压得她向酒瓶伸出了手。
酒液顺着喉管咽下，喉咙像是吞下千根针般刺痛作呕。
一杯酒下肚，赢得满堂喝彩。
陈总高兴得掏出了一沓钱，扔进了她怀里。
“再来一杯！”
方若水看着那一沓钱愣了一会，忽然，她猛地端起杯子一杯接一杯的灌着。
陈总看的眉开眼笑，不停叫好，酒台上的钱也越垒越高。
他的手在方若水身上胡乱摸着，可方若水目光死死的落在钱上，满脑子只剩可以救母亲的救命钱。
忽然，她被人伸手一扯。
“你，上去唱一首。”
方若水茫然抬起头，看见崔哲冰冷眼神：“唱了，再给你加钱。”。
方若水浑身因为高烧滚烫，此刻心里却如置冰窖。
她木然的起身，拿着麦，声音嘶哑的唱着。
陈总叫嚷着：“来个高音，给你钱加倍！”
方若水头脑昏涨，下意识看向崔哲求救，结果看到的是他正和余欢亦笑着说话，丁点余光也没有在她身上。
她瞳孔有一瞬的紧缩，连舌根的唾沫都是苦涩的。
方若水开了口，一首又一首，没人喊停。
她直唱到喉间的血腥味翻了上来。
这时，有人开口：“大家不要为难一个小姑娘了吧。”
崔哲看着他，却是对方若水说，语气讥讽。
“才出来一趟，就有男人为你说话，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能耐。”
接着他又对着那人说：“你问问她，是不是自愿的？”
方若水心里发寒，崔哲的话比身体的疼痛更加她痛苦难挨。
她咬着牙，点了点头。
可下一秒，她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医院。
方若水醒来时，脑中一阵嗡鸣。
她挣扎起身，却看见崔哲坐在一旁，手里把玩着一张检验单。
见方若水醒来，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知道吗，你怀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