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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苏袖就被带到了秀山村外的河流旁边,这条河流因为常年水流湍急,河道又深,所以就算是到了冬天,也并没有结冰。看着白色的水浪飞溅,苏袖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难不成她们真的打算要杀了她,然后扔进这河里头毁尸灭迹?
看来这秀山村里对她有怨恨之心的人还是不少,才到了河边一个用来夏日洗衣裳的木板台边,花姨就对着那些抓着苏袖的姑娘说:“好好给她个教训,最好让她跟那个哑巴猎户一样,永远都开不了口!”
什么?!
难不成前些年因嫉妒之心算计仲哥儿的人,也是她们这群妇人?
来不及容苏袖多想,她被摁倒在河水岸边,好几个人的手一起压着她的头,让她怎么也挣脱不开。只感觉后脑的力量越来越大,最终将她整个头都摁进了水底。
河水太冰太凉了,在被埋进水里的一瞬,所有的水就从耳朵、鼻子和嘴巴灌了进来,饶是她怎么拼命摇晃着自己的头,都挣脱不开那些抓着她头发的手。求生欲使她迫不及待地想从被窒息感包围的水里逃出,然而不对等的力量却让她始终无可奈何。
隔着水,就连她们说些什么话都听不大清楚了。
站在旁边围观的胖仔娘有点不安地问花姨:“花家他婶,你说咱这么弄这个丫头,村长会不会找咱们的麻烦?”
花姨不屑地嗤笑了一声,道:“怕什么?到时候就说她自个儿掉进了水里,谁管她是怎么掉下去的?又没人看见。就算二娃看见我把人领走了又能怎样?只要把事儿都推到李家媳妇的身上,谁能想得到是咱们动了手脚呢?”
看着人在水里埋着的时间差不多了,花姨嘱咐道:“拉起来透个气儿,可别真的给弄死了。最好是弱不禁风的大小姐,吃点苦头就卧床不起的那种。哼,区区几块地我当然不会放在心上,就是见不得她带着村长一家好!”
有个看着憨厚的婆娘说:“我在镇上的亲戚,见这丫头和秀玉从布庄走出来,拿了多少的报酬没瞧见,就看见她们手里抱着一块上等的好布料,整个镇上都没几个人穿得起闲云布庄的布料。没有的钱,她们哪儿敢买那么好的布匹?”
“你们也听说了哇?前儿个大包小包都揽回家,指不定做了什么偷摸的活计,自个儿生闷财。这钱干不干净,还是另一说呢!”
几个女人唔里哇啦地倒了好一通酸水,就在这个时候,花姨和胖仔娘远远看着被摁在水边儿的人已经不挣扎不动弹了。
花姨忙道:“快!快拉起来!怎么没动静了呢?”
几个人围了过去,忙一探鼻息,个个吓得都不敢开口说话了。一时间只能听见河流奔腾的哗哗水声。这几个人的主心骨大约就是胖仔娘和花姨了,所有人都齐齐地把目光投在了她们两个的身上,希望她们两个能在这个时候做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