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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六个月,她终于呼吸到了外面的空气。
看着身份证上的三个字,她觉得有些陌生,已经整整三年,没人叫过她的名字了。
路旁破旧的面包车上,下来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不细看还以为是中年男人。
温诺初眯着眼睛看不大清楚,见来人逼近,她心生怯意,小步向后退着,直到那人到了近前,她才看清是哥哥。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温诺初走过去抚摸着温志宇粗糙的脸,"都是因为我,温家才会遭此大难。"
温志宇摇了摇头,眼神已经被生活磨砺的不复往日神采,"都过去了,现在你出来就好,好在池灏留咱家所有人一条命,还能团圆。"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吗?
温诺初抬头看了一眼天,温家本来其乐融融,又有自己的公司,如今一家只能靠着温志宇在工地搬砖的钱来维持生计。
他哥哥,剑桥归来的硕士,只因为池灏一句:我要他们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他哥哥去做了苦工,他爸妈连捡破烂都不允许。
池灏封堵了温家所有的退路,让他们毫无尊严的活着。
她竟然还要感谢他,留自己家人一条性命?
可笑,可笑!
"走,咱们回家。"
温志宇刚一握住温诺初的手,便听得她倒吸一口凉气,那只手像闪电般闪回,再看温诺初,疼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怎么回事?"温志宇轻轻将她的手放在掌心,却不见任何伤口。
温诺初抽回手笑了笑,"断了,回去不要告诉爸爸。"
她的语气满不在乎,仿佛已经习惯了这些事,这些伤痛。
温志宇心疼的抱住温诺初,不断地安慰着她,"一切都过去了,初初,从今以后,哥哥不会再让你受任何苦。"
"就这么,过去……"
温诺初喃喃看着远方刺眼的骄阳,有些迷茫,有些不确定。
晚上,温诺初吃了这三年半来最好的一顿饭,睡了最舒服的床,却睡得并不安稳,
她曾经在睡着的时候被人按着胳膊,生生的砸断了一只手臂,之后,她晚上只要有一点点的的动静,就会被惊醒。
所以,怎么能就过去?
她因为没做过的事情,坐了三年半的牢,付诸了父亲和母亲一辈子的心血。
她每天收到一个的噩耗,不只是她的血泪,还有其他人的血,甚至是性命。
池灏为了报复她,收购了所有和温家有关系的公司,有些人经受不住打击跳楼,她温诺初,却成为了刽子手。
温诺初从床上起来,发了一封邮件给一个账号:
我出狱了。
很快,邮件回复了过来:你说话,我全力配合。
温诺初发了个谢谢,关了电脑把自己扔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上的灯。
瑞豪七星级酒店,今夜,这里会举办一场露天庆功宴。
池灏刚刚成为欧洲最大财团摩可商业银行的股东,参与摩可商业银行的商业决策,以此同时,宇驰集团将在一个月后在欧洲开设分部,正式进军欧洲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