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湿了毛巾随便拧干就摊在她额头上面,墨守城看那没折叠的毛巾把那张小脸遮盖了大半,快要将口鼻都遮盖,咬咬牙又去把毛巾捡回到手里叠成该有的长条形状才给她敷上。
医生说了需要有人照看着,原本这活该由下人过来看着,但墨守靳方才的态度摆明是要他自己守着。
自作孽不可活。
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中的蒋澈,她额头上面都在渗汗,墨守城看着看着嘴里啧一声,用那毛巾帮她擦掉汗水,拿着毛巾又去洗干净再拧得九成干。
毕竟她是那么小只,躺在chuang上只占了很少的面积,然而身体难受而不自觉地蜷曲着让她看起来就越发的瘦小。
娇小的身子似是不能承受得住这种难受,胭脂般的颜色染在她脸上,到处发红,不安分地时不时的伸手到处乱抓,墨守城忍不住开始想,大概高烧未退的时候人总是特别难受吧。
“哼,别以为你露出这种模样我就会后悔,谁叫你不幸地进来墨家站我面前整天晃悠?
生病的人带着别样的楚楚可怜,墨守城拿着手机玩了没多久又忍不住伸手去掀开那毛巾,摸一下她额头的温度,觉得毛巾都被烘热,又是啧啧两声说麻烦死了,抬脚继续去重新把毛巾冷却后再回房间来。
他昨晚一时玩心起,可是他并不知道他这样对如此小的孩子做这种事,会导致这么闹心的结果。
还以为她发现衣服不见之后会喊人去拿,而他本身还期待的是,看着这个面上喜欢隐忍的人,如何咬着嘴唇委屈地包着毛巾走出来自己拿衣服进去换上。
偏没料到蒋澈这丫头竟也倔得就躲在浴室里面不出声,要知道晚上有多冷,她难道真想把自己冻死在这个家里吗?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说她笨死了!
思绪乱飞着,突然他的手又被蒋澈紧紧的抓在了手里,那柔柔的手看起来特别的小,五根小指头更是胖呼呼的,却又那么有力的抓着自己,似乎是在找寻一份安全感和依靠。
墨守城将蒋澈额头的汗擦干,却马上又冒了出来。他突然想起了王医生临走时说过的话,用酒精给她擦身子,可是……
“烦死人了。”墨守城骂骂咧咧着,反正房间就他一个人听得见。
解开了被人握住的手指,墨守城从楼下找到酒精然后用棉花沾湿捏在手指间,却有点不知道应该先从哪里开始下手。
“妈妈,妈妈,难受……难受……妈妈……”虽然很轻微的呼唤,可是墨守城仍然可以听清楚蒋澈小嘴里冒出来的话,她在叫妈妈。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蒋澈突然一脚将身上的毯子给掀开了,冷汗跟热汗交替冒出,她真的太难受了,整个人就像要被憋死了一样,快要呼吸不了了,身上也好热好热……
见蒋澈将毯子掀开了,他也就不再犹豫,顺着那露出来的小腿开始给她擦着酒精,虽然做这些他并不熟练,更可以说他从未做过这些,可是这一次他擦得特别的认真,从蒋澈那雪白的小腿再到她的脖子后背,他都仔细认真的擦过了,最后再到细腻肤白得呈现几分透明的小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