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的,大叔工作也没有,你们这些狗生的还要欺负我!”心底浮出的声音和咬破嘴唇流出来的血,让我面目狰狞!
抓住龟田的后颈,往回一带,板正他的身体,一气呵成地一拳击出。在西瓜破裂的同时,鲜红的瓤和汁水四散开来。
自从跟二叔炼了八卦掌,又向小舅学了散打后,我一直被两位唐僧念着紧箍咒:武仅自卫,德方服人。除了失恋那年,一掌击断了一棵大树外,从小到大,只有两个伙伴对我不离不弃:荣誉和窝囊。
学习上,在我们那个小县城,我一直舔称全县第一,是那个传说中几乎所有家长口中多么争气的“别人家的孩子”,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学霸”。
但在打架上,我可是出了名的窝囊。
除了偶尔推一下试图欺负我的同龄人外,大多数情况下,我是:打得赢就跑,打不赢也跑。几年下来,我的1500米和400米项目竟然获得了省青运会亚军和第三名。
在我们复兴镇,爷爷和外公的大家族里,可是自古就有仁义尚武的汉唐遗风,因此,绝大多数人不看好我这个老刘家第三代掌门人。只有二叔和小舅窃喜:高人说大军因为凶狠的劫难,看来是化掉了。
可是,后来的生活证明了:二叔和小舅错了!
劫难不仅没化掉,反而愈演愈烈,成了挥之不去的连环劫。
看着扇形包抄的西装墨镜们,我正准备发动,杨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扶着王楚涵的她,关心地问我:“你,没事吧?”
心头一热,我抹了下嘴上的血迹,悄悄地说:“自己咬的,没事。”
小管也说:“师父,我帮你打吧?”
看着他单薄的身子,我大声说道:“不用了徒弟,你要保护好小王她们!”
谢绝了杨妍的出手相助,我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你先扶小王退下,等我过完瘾,他们都趴下了,你就报警。”
闲话少说,从地上一把抓起龟田后,我正要一个过肩摔,小分头突然冲了过来:“住手!”
看着这家伙大义凛然的样子,我愣了愣,“不得伤害龟田先生,他是洋人!”
“八嘎!”龟田一看有人帮他,趾高气扬地说,“打他,打死我滴负责,快快滴!”
事后才知道,西装墨镜的四个是烟花国保镖,络腮胡子和刀疤脸是东海混混,金丝眼镜则是龟田的烟语翻译。
看到四个彪形大汉向我逼来,后面看热闹的有人叫:“快报警!”也有人说:“小心哪,小伙子!”那个算账时一分钱也不让的胖老板,却响亮地吼了起来:“打他们!流氓!人渣!好汉,你受伤了我给你出医药费。”
从这四个家伙稳健的步伐和钟塔的身形看,我知道遇到了强劲的对手,没准儿是忍者之流。
看着在我手上叫嚣的龟田,我一把扛起,一个大甩,“接住了,狗腿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