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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不累,让他自己睡,可他说:“妈妈,你不和我睡,是不是因为我经常生病而讨厌我啦?”
我连忙说:“妈妈当然不讨厌你,妈妈只是心疼你生病受罪,想让你睡得舒服些。”
“可我也心疼妈妈。”
一句话,让我情绪大崩溃。我不该在孩子面前哭的,却没能忍住汹涌而出的眼泪。
他爬过来,从旁边的柜子上抽出纸巾,笨拙而仔细的帮我擦眼泪:“念念错了,念念不该惹妈妈哭的。”
我抱紧他:“宝贝没做错,妈妈只是被你感动了,我们一起睡吧。”
我抱着念念,挤在一米宽的小床上,竟然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医生来查房,说他是受了风寒,最近是流感病毒高发季,他本身抵抗力就弱,让我少带他去人流密集的地方。
大过年的,医生也没要求我们住院,开了点药后我就打车带念念回家。
念念身体很弱,烧了一夜后更加虚弱,下了出租车后我抱着他往家走,刚想腾出支手来开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和程嘉逸的眼神对上的一瞬间,他从我怀里抱住念念,就冲我开火:“苏爻,你是真长本事了,就因为我昨晚去照顾方玲,你就带着生病的儿子外宿,还把电话关机!”
哪怕我对这个男人已经不抱有任何幻想,却还是被他的话伤到了,因为他总是强词夺理,我的解释争辩,只会换来一记耳光。
所以我不想解释,不想说我的手机低电关机了,也不想说念念发烧住院的事。
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反正他的一颗心都在别的女人身上了。
低头往里走,却被他挡住:“回答我,昨晚去哪了?”
睡眠不足加上劳累,令我头重脚轻,思维迟钝。
我抬头看着他,好像笑了一下,又像是没有:“你管不着!大家都是出去浪,但我至少比你尽责,我浪的时候怀里抱着一个,肚子里还装着一个。”
“你……”
墙院外突然响起的车笛声打断了他的话,方玲清丽明朗的声音从摇下的车窗里传出来:“嘉逸,现在走吗?”
程嘉逸警示的看了我一眼:“我得再陪她去趟医院,昨晚的帐晚上再算。”
我呵呵冷笑:“没人拦着你,不过她的急性阑尾炎好得那么快?”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是肠胃炎。”
“哦……”我拉长尾音,“还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公主啊,奔三的人了,连阑尾和肠胃都分不清。”
不用看,都知道程嘉逸的脸色很难看,但我不在乎。
我从他怀中抱过念念,在玄关处换鞋时听到方玲说她胃又疼了,不太想开车,能不能坐程嘉逸的车去医院。
程嘉逸说好,让她把车开到院子的车库里。
我不想再听到他们的对话,把门砸上抱着念念去卧室,冲了瓶奶粉让他喝完后,我吃了两个苹果,便躺在床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