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楚君有些心疼原主被奇葩包围的人生,“那你们为什么要杀史少言?他不是军功很高吗?”
王连又打了花楚君头一下,“史少言这个贼子倚仗军功,独揽大权,挟天子以令诸侯,得罪他的人非死即伤,他手段狠毒,人人得以诛之。”
眼看着徒弟对刺杀兴致缺缺,小老头似乎要激起花楚君的雄雄怒火,连忙加了句,“不说别的,史少言位高权重,许多人都送给他姬妾。可是,这些女人们都会过段时间就消失不见,没人知道她们的去向。我约摸着,他是将人杀了埋在花土下当肥料了。你想想他有多狠毒!”
“这些女人中唯一有消息的,就是你长姐花楚贤。外面说她是病死,但是为师猜是被史少言悄悄杀死的。这样的人难道你不想杀了他?”
不想……想睡觉……
王连没见到花楚君一身的雄雄怒火,怒其不争,一跺脚,“总之,为师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快亮天了,我要走了。”
“师父慢走。”“网恋”师父当然怕见“光”。
王连一走,花楚君就倒回床上瞬睡了。
讨好、暗查、刺杀,对她这个记忆里一片空白的人来说,都太遥远。
让他们去斗吧,与她何干。
她只想再睡个把小时,一定要抓住黑夜的尾巴!
之后的两天,花楚君一直被人摆布着。选喜服、选头面,乱七八糟的事虽不用她去做,但是吃睡的“规律生活”被打乱了。
等到出嫁的早上,花楚君一身喜服坐在新房的床上,几日积累下来的饥饿和疲惫感都冲到花楚君的脑门。
谁来给她拿块点心?
哪位好心人给她递一床被子?
花楚君觉得自己是可怜的小白菜,又饿又困还很菜。
正在花楚君快被饿睡着时,忽然听到后窗传来异响。
房里的丫头也不知道都干什么去了,没人问上一句。
花楚君深记得嫡母孙氏叮嘱她不能自己揭盖头,她只能忍着。
在花楚君昏昏欲睡时,在盖头缝隙间她看到房中忽然就黑了,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将花楚君头上盖头扯走,她张着眼睛看着漆黑的房间。
没有人影,周遭极安静。
忽然,一道疾如闪电的白影直冲向花楚君。
花楚君被吓了一跳,似乎出于本能反应,她抬手去挡,不知怎么就抓住飞来的那物。
黑暗中,花楚君死死抓着那物,周身生寒。
她才刚嫁进来,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想害她了!
……
史少言穿着一身喜服迈步走进自己的小书房。
今日虽是他大婚,但是于他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成亲了。
史少言摆手打发走小随从,换上往常穿的豆绿色直缀坐到书案后面。
别人穿着豆绿色,只会衬出脸上有几分菜色。他却相反,将这种颜色牢牢的驾驭住了。
因为他的皮肤出奇的白皙。
也是因为他的肤色,朝臣们会私议。他不消打听都知晓,无非是说他有着奸臣曹操一样狠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