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乞丐为师?那老子不就成了要饭的了,余青崖虽然没去过丐帮,但也是听说过丐帮里是按加入时间排资论辈,等级森严。有些恶丐还会采生折割,折断你手脚,好让你看去更可怜一些,讨的更多一些。
“行行行,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师傅儿。”余青崖又耍起小聪明,这师父与师傅有一字之差,可读音却一模一样,为了区别,往往在师傅后面带个尾音。
老花子没听出来,从口袋里面摸出一块小牌子,递给余青崖。
“时间来不及了,刚才的磕头就当拜师的磕头了,这块木牌是我师父给我的,你带上他。”
余青崖接过一看,是块木牌,通体枣红泛着油亮的黑光,这正面画着绵延青山和汪洋大海,余青崖斗大字不识一筐,更不懂画的意境,但是这雕工和木料手感,让余青崖感觉到这不是便宜货。
“这是什么木头?”
“帝王枝,当年朱元璋打下天下,问刘伯温这天下大业能守几年,刘伯温不敢直言,种下一颗光杆树,唤作帝王枝,他告诉朱元璋,此树能体察民怨,民怨太多便活不下去,每分一支便传一代,后来此树一共分了十四支,结花而枯,这木牌就是用帝王枝刻的。”
余青崖听完一脸惊诧,老花子一出手居然能这么阔绰,便暗暗窃喜。
“第二件事呢?”余青崖有些好奇地问道。
老花子笑着说道:“帮我杀个人。”
“什么?”余青崖这回傻了眼,结结巴巴地说道:“不是老……师傅儿……您看我这样子像是能杀人的主儿嘛,一没拳脚功夫,二来心慈手善,再说了,杀人要偿命的,您能不能换个条件?”
“那人叫徐山海,外号天魁老祖,右手手臂有只孤鹤刺青,差不多长这个样子。”说着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刺青,一只白鹤,单脚站立,道骨仙风,仿佛下一秒就要一跃而飞。
“这个人是和您有仇吗?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就……”
老花子根本不理睬余青崖说些什么,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待会打着这把伞,闭上眼睛往北走九十九步,无论听到什么,感觉到什么也不能睁眼,走到一百步再睁眼就能出去。”
“什么四柱,朝这面走,那不是要撞墙了?”余青崖满是疑惑,望着那青砖墙,心想这老花子不会是让自己撞墙自杀吧。
余青崖刚想开口,老花子把那把黄皮伞塞了过来,捏着那残余的火苗,往他胳膊上烫去,只觉得一整灼痛,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师……师父?”余青崖喊了一声,可根本没人应答,四周陷入一片死寂。只能闭着眼睛,按照刚才老花子说的往前走。
可觉得脚上像是绑着四五个秤砣,才走了三步,就两腿打颤,气喘吁吁,可更让人奇怪的是,走了七八步,也没有撞到墙壁。
“余青崖!你在哪?”身后忽然响起老花子的声音,在这空旷的胡同里显得格外惊悚,余青崖下意识地想要回头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