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华年真的是被自己恶心死了，说完这些，忍不住又颤抖起来，最后索性捂着嘴咳嗽起来，好缓解一下内心的恶心感。
顾华年一咳嗽，咳得全身颤抖。
红姑是真着急了，急急的拍着顾华年的背。
“华年呀，你别着急，张五已经去找黄大夫了，她可是咱们红楼里最好的大夫了，你要知道咱们红楼里的姑娘百十来个，病了疼了都是她给看的，那黄大夫可算是神医了。”
听红姑这样说，顾华年又忍不住咳得厉害了。
这装总得装出点样子，最后不得不在舌头狠狠咬了一下子，然后手上就有了点血色。
顾华年看了看手，确定红姑也看到后，就慌张的将手藏在了身后。
另外一只手抚在胸前，歪着脑袋，乖乖的笑着看红姑。
看到红姑这次真正的着急了起来，顾华年的笑容里便多些满意。
她慢慢的将手挪到红姑的手上，看着她的眼睛说：“红姑，华年没事，是华年不懂事，给红姑添麻烦。”
红姑这一听，心里倒也舒坦些。
她伸手从顾华年的身后抓过那只手从衣襟里拿出小手巾仔细的擦去那红色的血丝。
然后反复确认那是真的血。
顾华年眼神清冷的看着红姑的一举一动。
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歪着头，冷冷的。
这一幕，恰好被推门进来的黄莺看到了。
黄莺看到顾华年的时候，愣怔了一下，那样绝美的容貌，眼神清冷的看着红姑。
红姑低着头，给她擦拭着手掌，絮絮叨叨的说着虚伪的话。
黄莺见过各式各样的姑娘。
那临死前绝望的，仇恨的，她见了不下十次。
那临离开红楼前希冀的，期望的眼神她见过不下百次。
那当上头牌骄傲的眼神，她也见过三五次了吧。
但是她从没见过眼前这姑娘的眼神。
如果红姑是个笑里藏刀的主，那么眼前这姑娘只能说是笑里藏的不只是有刀还有剑。
那满眼的刀光剑影，仅仅是看了一眼，黄莺就觉着后背发凉。
听到门开的声音，顾华年迅速调整了自己的眼神，那样迅速，让黄莺觉着自己好像是看花了眼。
听到动静，红姑也抬起了头,看是黄莺，眼神厌恶的命令道
“快点过来，给华年看看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吐了血呢？”
黄莺低着头,讷讷答道：‘好的，红姑。’
黄莺走到床边，没有坐在床畔，而是跪坐在了床边，拉着顾华年的手仔细给她号起脉来。
号脉的功夫，顾华年歪着头认真打量了眼前这女孩子。
二十四五岁的光景，头发松松的绑着。
如若不是顾华年歪着脑袋，很难看到黄莺散乱头发下空洞洞的右眼，以及右脸一指长的蜈蚣一般的伤疤。
如果仅仅看左脸，顾华年可以确定眼前这女孩子肯定曾是一个美人。
因为那左眼顾盼生辉，左脸颊白皙的连毛孔好像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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